我刚一问,老仙几乎是惊叫着说:“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指望着老子去对付那个怪物吧?你脑子坏掉了?!”
“不然呢?我才几岁,怎么可能斗得过怪物?”
“老子打不过,你自己想办法。”
老仙转过了身子那屁股对着我,就知道这死耗子会这么说,没有一次能打得过谁的!
夜风忽至,吹得人身上有些凉意,花芸打了个哆嗦,无意识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蜷缩的更紧了。
见状,我又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把船停在对岸,和花芸游到另外一边,跟着她穿过重重密林。
“你们寨子一直住在大山里面?”
“对。”花芸点点头。
从跟她的对话里面得知,这个寨子已经存在了数百年,而且从来没有跟外界有过联系,而且这里属于深山里面的深山,外面还有一层瘴气保护,就算有人因为什么原因走进林子里也绝对穿不过瘴气。
“那你们能从瘴气里面跑出来吗?”
“可以,因为大祭司给我们都配了解毒药,从出生开始服用,虽然大家都不会出寨子,但是为了避免被瘴气伤到,所以还是要吃。”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停下了脚步不肯再走了,她是吃药了可我没有,等会怎么穿过瘴气?
花芸问我怎么不走了,我把原因说了出来,才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你不用吃药也能过去。”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谁料花芸却说出一句让我心惊的话,“瘴气只对活人有作用,你又不是活人。”
“你说什么?”我好笑的看着她,“我能跑能跳还会喘气,怎么就不是活人了?”
“正常人的魂魄是和身体融合的,而你……”
花芸摇摇头,小脸上一片纠结之色,“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看到你走路的时候身上会出现一层虚影,这就说明你的魂魄是不稳定的,随时都有可能
从身体出去,而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我惊讶的看着花芸,“你这……也是看出来的?”
“对。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巫术传男不传女,所以大祭司并没有收我为徒。”
花芸说着还叹了口气,告诉我其实每一任族长都会巫术,包括她的阿爸,一般都是族长或者族长的子女跟祭司及祭司的徒弟通婚,但是老族长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她必须祭司通婚。
老祭司自然是有妻室的,那么花芸的通婚对象只能是老祭司的徒弟。
“就是步咄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不对,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他就跟烂掉的草叶子一样无药可救!”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跟花芸交谈了一路,我发现她其实很纯真,可否则也不会相信我一个带着一妖一鬼的人,甚至还轻而易举的就在我的威胁之下说出了实情。
其实,我大可以绑了花芸交给步咄邀功,我相信步咄应该有办法让我过河的。
“前面就是寨子了。”
我们停下脚步,不远处一个用栅栏围城的寨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寨子之上是一个巨大的图腾
图腾上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成的一个九头蛇身的怪物。
我知道一些部落或者是寨子会供奉他们自己的信仰神,只是这种九头蛇我闻所未闻,
于是我问花芸,他们供奉的是什么神。
“相柳。”
“相柳?”
那个是上古凶神,传说喜欢相柳喜欢食土,一次性能够吃下九座大山,相柳猖獗尝尝祸害百姓,而后被大禹杀死,而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一沾土地就立刻五谷不生,而且还是无法恢复的。
这样的凶神,居然还被他们给供奉了起来?
见我一直发愣,花芸问我在想什么,摇摇头我说没什么。
“那我们进去,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做。”
我点头。
刚踏进寨子就听到了隐隐哭声,家家户户的门上几乎都挂上了白幡,正中央的广场上更是竖着一个高高的招魂幡,高台上摆放着两具白布包裹而成的尸体,台下一大片人跪着,哭声四起。
我和花芸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
不过一会儿,有人青年就手捧着一盘鲜花走上了高台,面容哀戚整个人都十分的憔悴,一开口声音都沙哑无比。
“谁也没想到昨晚居然会发生那样的祸事!要不是我昨晚喝多了,阿公和阿妹就不会惨死!都是我对不起他们!”
说着,那青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手捧着一把鲜花缓缓的洒在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上。
一把接着一把,围绕着尸体成了一个圈。
“阿公,我还没来的奉养你,你怎么就走了!”
此言一出,台下的哭声更大了。
“族长!”
“老族长!”
“族长……长生寨不能没有你啊!”
青年哭了一会儿,又跑到另外一具尸体前,重复之前的动作,喊道:“阿妹!我的嫁娘!”
他喊得撕心裂肺,我听着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