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花芸重复了一遍步咄的话,后者忙不迭的点头,脸上的神情十分紧张,“阿妹……”
“丫头,你是怎么从火海里面逃出来的?阿叔在这里,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阿叔,阿叔会替你做出的。”
“真的吗?”花芸微微抿唇,作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阿叔,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替我做主吗?”
老祭司点头,“那当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谁要是敢伤害你,阿叔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话可给花芸感动的不行不行的,眼泪没一会儿便涌了出来。
步咄也在一旁帮腔似的说道:“是啊,阿妹,谁欺负你了?你告诉阿哥,阿哥给你做主。”
花芸瞥了一眼步咄,又看了看老祭司,“阿叔,昨天晚上的起火确实不是意外……”
我现在人群中,明显的看到步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眼神片刻不离的盯在花云的身上,而左手已经悄然背到了身后。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步咄说的话让花芸不满意他会立刻出手,而我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应对步咄的动作。
所有人都紧紧的看着花芸,等待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是布可!我看到了他在我家里点火!那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阿爸推醒了我,把我扔出了火海……阿叔,是布可!是他背叛了阿爸!背叛了族人和神明!”
花芸声泪俱下控诉布可,也就是那个一直帮着步咄说话的人。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布可,他面色惶恐的看着花芸,显然是没想到花芸一上来就可以把矛头对准自己。
“花芸!你不要胡说,阿叔和你阿爸是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害他?!”布可急切道:“花芸,你也是阿叔看着长大的,阿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
“你的灵魂是黑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花芸愤怒的指着他:“就是你,放火烧死了阿爸,你还狡辩!”
“花芸,阿叔没有。”布可极力的替着自己辩解,“再说了,阿叔当时根本就不在你家,你怎么能说是阿叔放的火?这未免也……”
“太匪夷所思了是吧?”花芸直视着布可,“一开始我看见你的时候也是很匪夷所思,不过……布努已经全部招了,你儿子说的话总不会有假吧。”
说着,花芸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会意,立刻操纵着纸人,站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不可身上的时候,让小纸人爬到了人群中间的一个青年身上。
而这个青年也是昨天晚上逼着花云跳河的人之一。
“我能作证。”‘布努’从人群之中走出,“阿爸,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老天爷都不收花芸的命,如果我们在接着害会受到天谴的!”
布可不敢置信的看着布努,吃惊又气愤的说道:“布努!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阿爸,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天谴!相柳神不会放过我们,你就承认了吧!”
“布努,你是疯了吗
?!”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笑,没想到第一次用迷心术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布努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对法术没有一点的抵抗。
“你闭嘴!”老祭司呵斥了一声布可,转头问道:“布努,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布努从善如流的说:“老祭司,我们认罪,我阿爸早就对老族长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趁着老族长喝多了酒伺机放火,你要是不信,我还有人证。”
“是谁?”
我操纵着布努转身,眼神在场上转了一圈,全都是昨天晚上逼着花芸跳河的那些人,被布可看见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与他错开了视线。
这是我和花芸之前就商量好的,先干倒步咄手下这两个得力的狗腿子再说。
“诺康。”
被点到名字的青年立刻叫道:“布努,你他妈疯了吗?!”
“诺康,这是怎么回事?”老祭司问。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布努胡说八道!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啊!老祭司您相信我!布努疯了!他连他阿爸都敢污蔑,他们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老祭司,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明明看见了!你忘了,老族长把少族长推出来之后,我们还一起追杀少族长的,你都忘了吗?”
布努越往下面说,几人惊恐的神情也就愈发明显,忙不迭的都在指责着他胡说八道。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我心中感叹着事情居然如此顺利的时候,我的手心忽然一痛,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原本操纵着的迷魂术也瞬间被破。
此时,站在老祭司旁边的步咄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什么似的,我忙低下头,低头一看,手心破了一道口正流着血。
那边的布可狠狠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布努,滚回去!不要再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