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跪得笔直,眼眸透着坚忍还有决绝。
努达海与新月煮成熟饭的事情已经对太后毫无保留了,可笑的是前几天雁姬才来为新月求情,用的还是她在丧期的理由,后脚她就和男人滚到了一起。
真是何其的搞笑。
“臣妇与努达海成亲多载,孝顺公婆,抚育儿女,操持家务,自认所做并无不妥,今自请和离,求太后娘娘准许。”
“夫人!”跪着的新月正为自己的爱情而哭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姜暮云的话,又惊又痛苦,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都是我的错,是新月情不自禁,但是我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相反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啊!”
这他妈脑残的话也能说得出口,姜暮云看着哭得伤心得不行的新月,她是真想撬开她脑子,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鬼东西!
努达海听到新月的这一番说辞简直是感动得不行,那一脸果然不愧是自己爱上的人,就是如此深明大义,善解人意的模样。
这俩的脑回路是一个厂家生产的吧!
堂上坐着的太后也如同被恶心到了,闭眼揉着太阳穴,都不想看他们,余光瞥到周围的宫人,也都是一副被这俩奇葩震撼到了的表情,她就放心了。
还好这里的人也不全是奇葩。
“格格哪里的话,身份有别,如今既然您与努达海已成事实,又岂有做妾的道理,雁姬自认身份低微可也是有自个儿的尊严与傲气,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太后也是没想到,原以为新月是个安分的,又年纪轻轻的没了双亲,想着多照拂一些,努达海家中情况简单,又有战功在身,雁姬也是个和善人,安置在他家也是不错,谁知道她转头就爬了努达海的床。
真是不要脸!
毕竟是皇亲,当着外人的面,太后也不能斥责,否则丢的都是皇家的脸面,真是不知道端亲王父母怎么教出个这个东西。
“努达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侮格格,你该当何罪!”
面对太后的斥责,努达海磕了个响头,“太后明鉴,臣与新月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臣知道这样不对,臣也想作为一个父亲去疼爱新月,可是微臣做不到啊!”
新月当然不会让努达海将所有的罪责揽过,流着泪磕着头。
“不,不是的,太后娘娘,是新月,新月爱上了他,我们选择过隐忍,退让,可是那样我们都做不到,做不到啊!”
“求太后娘娘饶恕我们的身不由己,苦苦挣扎这一颗只为爱情的心吧!”
太后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都咬牙切齿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在了他们身边,瞬间碎得四分五裂。
看得姜暮云好心疼,这搁现代得换多少钱啊!
“不知廉耻的东西!”太后怒骂了句,转头对着身边的宫人,“去,请皇帝过来,这事儿哀家是处理不好了!”
牵扯着前朝大臣,这事可不能太后一人决断了的。
皇帝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宫人将事情交待了个干净,宫人可不像他们那样赞颂爱情,一字一句的交待自己所知道的事实,期间也加了些自个儿的认知。
反正皇帝踏进寿康宫的时候脸色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了,抬起就是一脚,直接给努达海踹趴在了地上。
“你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我大清这么多战士因你而战败沙场,你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勾搭上亲王格格,你真以为朕不敢要了你的脑袋吗?”
桌子被拍得作响,皇帝的怒气肉眼可见,努达海除了谢罪再不知道说什么了。
“皇上,恳请您看在努达海将军以往的功绩饶他一命吧,要处死您就处死新月吧,请让新月背负这一切吧!”
“若不是看在他从前有功的份上,你以为你们还能在朕面前狗吠吗!还有你,好好的格格不当,非要自甘下贱做小妾,既然你这么想,那朕就成全你!”
“来人,传旨下去,新月格格因忧思端亲王夫妇过度,一同跟着去了,此后这时间再无新月格格!”
新月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她连父母双亲都要失去了吗?
不,她还有弟弟,还有努达海,她还有他们的爱情,她终于可以和努达海在一起了!
皇上贬完新月还没完,接着对着不敢置信的努达海道,“努达海巫山战役惨败革去将军职位,降为校尉,好好替朕训练士兵将功补过吧!”
“微臣叩谢圣恩。”
“新月,谢主隆恩。”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皇上,臣妇自请和离,求圣上太后准许。”
弄了半天还没有处理她的事儿了,姜暮云不得不出声提醒。
皇帝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她,也能知晓她作为原配发生了这样的事,心中的苦闷。
“你可想清楚了?”
“是,臣妇未犯七出,且就算努达海要纳妾,也不该是臣妇拿真心当做女儿一般疼爱的新月啊,臣妇再不可能与他生活下去,求皇上成全!”
“雁姬,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说散就要散了吗?那骥远与珞琳呢?你也不要了吗?那这个家呢?”
姜暮云真是不知道努达海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番话语的,也好意思!
“这个家,不要也罢!”
努达海没想到一向温柔的雁姬竟然会有如此决绝的一面,一时间竟也哑口无言。
“好,朕成全你,既然是努达海对不住你,那和离除了嫁妆,朕允家产一人一半了。”
皇帝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努达海好过。
“谢主隆恩。”姜暮云可要开心坏了,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她还愁到时候咋赚钱呢!
至于新月,向来养尊处优的,对钱财更是没有概念。
努达海则是觉得自己辜负了雁姬,既然如今已有了新月,那钱财一人一半,作为补偿他也是愿意的。
殊不知,好戏才刚刚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