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男人所说的那样,不到两分钟,他便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把菜刀。
“哎呦,不是,同志,你这是干嘛呀。”徐彬见男人拿着菜刀,吓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大声说道“我媳妇儿说了,要是再遇到那俩人贩子,非让我剁了他们不可。”
说罢,挥舞了手中的菜刀。
李放和沈小正见此,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徐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菜刀放下。
“不用,不用,我们就是去调查的,要是真抓人,有我们公安呢。”
男人听完徐彬的话,点点头“那行,我就拿他防身用,没事吧。”
徐彬笑了笑,点头算是同意了。
一路上,男人也算是个话痨,他自我介绍叫寿五儿,祖上也阔过,后来因父亲赌博败落了,解放前当过车夫,也走街串巷当过小贩子,解放后在收购站找了份临时工的工作,给人搬东西。
寿五儿一边走着,一边指着自己脖子上那道疤说“抗战那阵儿,我为了救一个军官,被小鬼子打的,擦着脖子就过去了,那子弹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惜啊,那军官最后还是死了,没药,发烧,感染死了。”
寿五儿讲述着自己前半生的坎坷,那疤痕似乎就是他前半生最大的荣誉,他引以为傲。
李放几人听着他说,也没耐烦。
无论寿五儿所说,是否有夸大吹嘘的成分,但他一介平民,能有一身正骨,去和自己民族的敌人战斗,他就是勇士。
谁也不能否认他。
“你们这衣裳好啊,我当年也想参军,可惜啊,我这年纪,我这出身”寿五儿苦笑着叹气。
几人说话间,便到了寿五儿家的老屋附近。
“那两间屋子以前也是我家的,后来归街道了,前几年分配给了一个食品厂的工人,不过,我很少见到他。”
寿五儿指着房子介绍道。
如寿五儿所说的那样,他家以前确是阔过,房子虽然有年头儿了,但依稀可见当年的气派。
徐彬让年轻公安去找街道问了问,回来的时候,年轻公安拿了钥匙过来。
“徐哥,问了,房子主人前几个月生产事故,没了,街道还纳闷呢,说房子没分配出去,咋还有人住呢。那俩人估计是踩点了,知道这房子没人,偷偷住进来的。”
徐彬点点头,他一开门,便感觉到灰尘迎面扑了过来。
“确实是荒废不少天了。”徐彬左右走了走,院子里很空旷,原先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只剩下一些泥土的痕迹。
李放和沈小正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李放在正屋的门口,弯腰捡起来一个纸袋。
小小的纸袋,是盛药用的,上面没沾灰尘,应该是新近留下的。
如今的药物没有多华丽的包装盒,大多都是用这种小纸袋包着。
“小孩发烧的药。”他把药袋递给徐彬。
上次秦小河生病,他去找大夫,大夫给开的也是这种药,因此他一眼就想起来了。
徐彬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李放心里也有些担心,这孩子和秦小河差不多大小,要是病好了还行。
如果人贩子见他生病,一直治不好,要么会选择下毒手,来以绝后患。
要么,给孩子喂猛药,容易导致痴傻聋哑,重者失去生命。
无论如何,这孩子都不会受到好的对待。
毕竟,人贩子谋的是利益,一旦脱离他们的预想,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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