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这个小贱蹄子!你将你爹娘的田产和银子都要走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我们盛家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日后休要再踏进盛家一步!”
正是怒气冲冲的盛二婶。
盛清苑冷笑了一声,道:“我吃里扒外?我吃你什么了?扒什么了?我爹娘去世的时候,东家可是赔偿了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够我一个人无忧无虑大吃大喝过一辈子了!这些年,你们拿着我的银子盖的大房子,拿着我的银子给你儿子念书!拿着我的银子吃饭!还要我洗衣服做饭喂鸡砍柴,还不给我一口饱饭吃!”
“我跟刘北川要退婚,你们心里头是不是还盘算着将我卖了,不消是给人家做妾还是嫁老关光棍,只要彩礼给得足?”
想不到这死丫头竟然还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然而,盛二婶对盛清苑早就呼来喝去惯了,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内。
“你若不想跟盛家退亲!你要嫁给沈秀才,也没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还得从盛家出嫁!要我们这些当叔叔婶婶的给你主持婚事!你将刘家赔偿的十两银子拿出来,我就既往不咎!”盛二婶冷哼了一声,颐指气使地说道。
然而,可惜,盛清苑已经不是任她搓圆捏扁的原主了。
盛清苑冷笑了一声,道:“我回来是收拾东西的,我的名声都这样了,也不在乎这些了,不需要你费心了,你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好得很,我也正有此意。”
盛二婶想不到盛清苑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但是见盛清苑真的回到房间收拾了她的衣服出来,盛二婶又慌了。
她的目的是要钱啊!
这死丫头就这么走了,她上哪儿要钱去!
“盛清苑!你就想这么走了?你想得到美!你这些年在我家里吃吃喝喝的,不要花钱吗?”盛二婶猛地拽住了盛清苑,凶神恶煞道。
盛清苑冷笑了一声,道:“行啊,那咱们就去里正那里说道说道,看到底是你要赔付银子给我,还是我要给银子你。反正我名声都已经这样了,是无所谓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压榨侄女,欺负孤女的名声传出去,你儿子还讨不讨得了媳妇。”
盛二婶想不到这死丫头竟然像是撞了邪一般,变得这么利牙利齿了。
她恼羞成怒之下,猛地扬起巴掌,就要教训盛清苑。
然而,这一下,并没有落在盛清苑的脸上。
盛清苑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手指一动,紧紧摁住了她的某个穴道。
盛二婶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完全使不出劲儿来。
“二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般欺辱我,也不怕我爹娘找你算账。”
说着,盛清苑又趁机在她的穴道上摁了一下。
盛二婶只觉得浑身都发麻,竟然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甚么突然一点劲儿都使不上了?难不成真的撞鬼了不成?
趁着盛二婶惊惶不定的时候,盛清苑已经背着包袱走远了。
她直接来到了刘家。
见盛清苑背着包袱,刘母当即冷嘲热讽,道:“你背着个包袱来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们家北川可不会娶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这个婚我们家是退定的!”
盛清苑懒得废话,看向了刘北川,神色清冷道:“婚书我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盛清苑的态度和神色是从所未有的疏离和冷漠,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刘北川。
刘北川心中生起了一股异样来。
若不是他已经得贵人的青睐,而且对方出身高贵,不许他纳妾,其实将盛清苑纳为妾室倒也未尝不可。
刘北川压下心中的想法,将田产地契交给了盛清苑。
“说好的十两银子。”盛清苑冷声道。
刘北川将钱袋子扔给她。
盛清苑点清之后,这才将婚书还给了刘北川,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从头到位都没有睁眼看过刘北川。
看着盛清苑婀娜窈窕的背影,刘北川心里头竟然生出了一丝遗憾来。
拿到了银子,盛清苑这才回到了来到沈家。
见她毫发未损,沈照不着痕迹地输了一口气。
盛清苑进了沈照的房间,蘸墨画出了一个轮椅的图样来,然后将图样和十两银子全部交给了沈父,道:“沈叔,这是我画的轮椅,你找个工匠打出来,沈照这段时间不能下地,有这个东西方便些许。”
沈父点了点头,道:“好,那我找个人看看,能不能打出来。”
盛清苑见沈父离开,转而看向了沈照,道:“你饿了吗?我去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