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一脸的狐疑,侄女举报画画?他下意识地就有点不相信,不过小女儿一向不会撒谎,这事儿到底是如何?
"小秋?不会吧?她为啥这样干?"。
“就你那好侄女,还用问?从小就喜欢跟画画别苗头!这事儿肯定是她干的!”苗绣从外边回来,还没放下铁锨就抢白了他一句。
“媳妇回来了,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她做这事儿不是傻了?”秦长生是个怕老婆的,只要苗绣一出声,那他指定就怂了,屁颠颠接过苗绣手里的东西,狗腿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秦思书跟在后边进来的,他撇撇嘴,就大伯二伯那筛子似得心眼子,爸爸要是没有妈撑着,早就被他俩骗的裤衩都不剩下,卖了还要给那俩数钱!
“也就您认为我们是一家人,大伯二伯可不那样想,秦秋自然也不那样想。”
他往厨房一伸头,看到小妹没啥事儿,就去院子里摆桌子去了。
“就是,堂姐可坏了!我拿着鱼回来的时候就她看见了!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儿大家的鱼都被发现了!”
秦小四一脸的生气,他刚刚去小豆子家里通风报信了,秦秋大坏蛋!差点那鱼就吃不到嘴里了!
"爸,秦秋从小就爱和画画比较,哪一次画画的东西她不惦记啊?画画,我来帮你!"秦思琴一手的泥,洗洗就要进厨房跟秦思画一起做饭。
秦长生刚要训斥俩儿子,一看大闺女过来就闭了嘴,他就拿自己俩闺女没啥办法,闺女嘛,怎么娇宠都不为过,说啥都对!干啥都行!
不过他把这事儿放到了心里,小时候的小打小闹,可以定性为孩子不懂事,可是画画已经是大姑娘了。
“画画,你放心,这事儿我记在心里了,你堂姐再欺负你,我就告诉你大伯,好好的教育一下她!”
看到秦长生表了态,苗绣和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脸上算是有了笑容,丈夫不是傻,就是太过于厚道了,而且说出的话一般不会打折扣的。
孩子小的时候还能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是历练了,可是现在大了,稍有不慎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秦秋就没憋好屁。
她心里盘算了起来,看来老秦家那伙子是时候敲打敲打了,敢向着自己闺女伸手,必定要把爪子给她剁了!
“吃饭吧!不知道为啥,画画做的饭我觉得格外的香!”
苗绣一出声,大家都不说话了,还是吃饭吧!事情也不是第一天在苗绣的细心教导下,几个孩子都是听话的,虽说各自都有主意,可就是异常的和谐。
秦秋的针对秦思画也不是一天了,以往小打小闹的没人在乎,秦思画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她俩从小到大你来我往的,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现在竟然起了这样的坏心思,那就不能姑息了!一时之间几个孩子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秦思画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自己家人,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是向着自己的。
吃过了饭,秦思画就有点坐不住了,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就找个借口跟苗绣说去找闺蜜玩会儿,就出门去了。
苗绣一向对孩子都是放养,看着天色尚早也不阻拦,只叮嘱孩子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顾守正约的地点是大槐树底下,秦思画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她看了看大槐树,还有点害怕。
万一再来个雷,岂不是又回去了?顾守正没搞错吧?怎么约在了这里?小命要紧!她下意识的扭头就走,下次再约吧还是……事情太多,她也不急着问。
“画画!”
秦思画听到声音抬头看去,顾守正坐在树杈上冲她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我是该叫你大师兄?还是顾大哥?还是守正哥?”秦思画两手交叉,不想和他寒暄,直奔主题。
上辈子没重生以前,她都是叫他守正哥的,那是基于两人后来在外边遇到,他帮过秦思画几次忙,两个人已经熟悉了起来,而现在处于还没熟悉的节点,她还是称呼他顾大哥的。
顾守正眨眨眼,这是还没消气呢?看来他得好好哄哄了。
“上来我就告诉你!”顾守正向着秦思画伸出了一只手,秦思画心里有点气闷,不过还是把手递了过去,树杈也不高,借个力就爬上去了。
这棵大槐树有几百年的年龄了。再来几个人也坐的下,顾守正拉着她往里一坐,压低了声音说话,有树叶子挡着,还真一点儿都听不见。
“现在可以说了吧?”秦思画下意识离他远了点,在事情没说清楚以前,大家还是保持距离。
“或许,你可以叫我……未婚夫?”顾守正靠近了一点,趴在秦思画的耳朵上轻轻地说,他的鼻息喷到了秦思画的耳边,让她浑身都打了一个战栗。
秦思画的脸都红透了……不,不要脸!以前那一身矜持,恍若谪仙的高冷男神去哪儿了?她又往后仰了一下身子,尽力和他拉开距离。
“顾守正!说话就说话,别离得这么近!未婚夫不未婚夫的还不一定呢!”
顾守正闻言眸色就幽深了起来,就在秦思画以为他要训斥她的时候,顾守正一脸哀怨地开口说……
“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顾守正……”
秦思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顾守正莫不是被妖魔鬼怪上身了?!
她奇怪的左看右看打量了他一个遍,难道她没回来的时候,顾守正发生了什么致命的事情?说话咋这样了?
“你再这样看我……我可就把握不住自己了。”顾守正两只手撑在秦思画的旁边,说出的话却让她面红耳赤。
“把握不住你要怎样?”秦思画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她腾的脸就红了……。
顾守正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那声笑好像一根羽毛迅速划过了脚心,让人心里无处安放的痒痒。
“好了,不逗你了。”顾守正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坐回了他原本的地方。手感不错,终于是揉到了!
秦思画是发现了,他就是在逗弄她,像以前逗弄他那条锦鲤王一样的,这节奏要是都要他来带的话,这辈子也说不清楚了!
“现在我问你回答,不要说多余的话!”秦思画气鼓鼓的样子,让顾守正的心蠢蠢欲动,他的画画就是可爱。
不过他知道,有些话早晚要交代,于是点点头,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