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跟苗绣想了想这话也对,老是花积蓄或者伸手跟孩子要钱也不成。
“那就说定了,往后家里吃饭啥的你俩都别给钱了,给钱我要翻脸的!小四这次的补习费也不要你们出,你俩能给找老师就不错了。”
面对如此固执的父母,秦思画也没啥办法,只能冲着顾守正耸耸肩。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管咋说还得先去吃饭,中午就不做了,秦思画跟顾守正带着几个人吃炸酱面去,正好离店铺不远,吃完了面才好去正在装修的铺子里看看。
到了铺子里,师傅已经把屋里所有的木工都做好了,这会儿叮叮当当的,正在安装门窗。门窗和玻璃柜台这两件事花去了装修费的一半。
整条街都没有这样装修的,装修的过程中,安装大玻璃窗子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观看。因为这排房子采光不是很好,若是没有这半截的大玻璃窗,屋里白天也得开灯,整个点心都看不出色泽。
不光如此,二人在灯光的要求上也十分的高,老枪带着师傅跑遍了整个帝都,才勉勉强强找到了几盏比较亮的灯泡,就这也没达到秦思画的要求,不过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先用上几年往后就能找到更亮的灯了。
“这装修的挺别致,让人从外边一看就能看到点心。现在柜台还没摆上四化,你们定做的是什么样的木头?我看最好是让人能一眼看到的那种。”
秦长生也是会做木工的,不过技术一般般,他一看就看到了关键之处。
“爸,您真是慧眼如炬,我跟守正定做的是玻璃橱柜,到时候摆上点心,从外边也能看得到,走带你去后院看看。”
秦思画拉着秦长生就往后院走去,苗绣和秦长虹都懵了,这还有后院,帝都是不一样啊!
去了后院一看,早几天已经垒好了四个炉子,但是一个人顶多能看着两个,还得有一个烧火的,四个炉子是预备秦思画也在家的时候,可以同时点火。
“你都准备好了,这面包炉子做的,一看就是守正的手艺。”秦长虹拍了拍干的最快的那个。
“还是小姑会看,这个就是我弄的,其他的都是请来的师傅弄的。”
苗绣他们上上下下的看了,这两个孩子确实能干,已经初具雏形了,只等着人来了,全部的东西都摆好了,就能开业了。
“哎,思画,你有没有想铺子叫什么名字?”苗绣突然想起还没有个招牌。
顾守正跟秦思画对视了一眼,前几天两个人还讨论这事儿来着,不过都没有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当下就让大家一起想。
“这还不简单,我们姓秦就叫秦家铺子。”秦思棋看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没有个好听的,就脱口而出了。
“就这个!就叫秦家铺子。朗朗上口,还好记。到时候请老师傅做个古色古香的牌匾往上一挂。我们就冲着百年老铺的时间去做。”
秦思画也喜欢秦家铺子这个名字,只要她的点心在,不管叫什么都能打出名号去。
顾守正一愣,猛然想起后世好像有个品牌就叫什么什么铺子,这倒是误打误撞了。
“一会儿我就去找老枪,让他帮着做招牌。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还得商量商量开业的事儿,而且您跟我爸还有小姑刚来,我们到时候商量商量开业的事!”
“对对对,我们先回家,事情还烦杂着呢!”
顾守正让秦思画带他们先回家,自己先去一趟工商管理局,得先把能想办的证办下来,免得到时候麻烦。
秦思画带着爸妈和小姑在街上略微转了转,在哪里买菜,早点在哪里卖、公园在哪、又指点了一下小四的学校在哪?让他们有个印象,免得胡同太多迷路了。
还买了点新鲜的蔬菜准备回家做饭去,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碰到了神情高傲的魏老太,看样子是要提着篮子买菜去。
错过秦思画他们身边的时候,竟然还捂住了鼻子,好像他们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把苗绣气的,没想到刚来帝都就遇到了这玩意儿,不过她想着第一天就吵架不好,生生的忍了下来。
秦思画冷笑一声,对自己家有恶意,没关系就看啥时候反噬到她身上了,估计离倒霉的时候不远了。
刚刚还这样想,就听不远处有个声音痛呼了一声,仔细听听,确实是魏老太的声音,秦思画随即就笑了起来,报应来的太快!
魏老太看着自己一身黄白绿相间,差点恶心的呕吐出来,被撞到的那人也是生气。
“你个老太太!走路不看人吗?我这好不容易把大粪掏出来,你可倒好一下就给我撞翻了!快点给我弄干净,要不然今天咱们没完。”
原来是附近公厕的人在掏厕所,两桶大粪,有一桶倒在了魏老太身上,还有一桶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岂不生气。
“简直岂有此理,你个掏大粪的不挑着暗处走,竟然走到大街上来了。你赔得起我这衣服吗?我这可是百货大楼刚来的新款。”
魏老太的气焰十分嚣张,可是掏大粪的也不是善茬,俗话说,帝都城里掉下块砖都能砸到个皇亲国戚,就算是掏大粪,他也是帝都城里掏大粪的!
“放你娘的屁!我凭什么从暗处走,我凭自己的劳动吃饭,我活得光明正大,你竟敢污蔑劳动人民,我看你不是特务就是间谍,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女特务要来破坏阶级关系啦!”
掏大粪的人一喊,魏老太的脸刷就白了,这几年是消停点了。她可不想,再陷入什么麻烦中。接着就道起歉来,并且帮着掏大粪的,把大街都扫了。
这事儿还是田倩倩跟秦思画说的,自打苗绣他们来了,田倩倩就想来拜访了,之前他们只周末来住,她自己在家看孩子是有点无聊,现在苗绣来了,奇怪的是跟田倩倩说得上话。
“你是没看到魏老太那张脸,可把我笑死了,打我搬来就高高在上的,这会儿也不高高在上了,让掏大粪的人把她治住了,要是不扫干净就把她告了去。可笑死我了!”
秦思画也笑,这种深深的恶意要是不反噬才奇怪呢!上一个感受到这份“关爱”的还是秦秋,就是不知道秦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