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说着,提剑冲向秦锦墨的马车。
然而,秦逐秦觉动作更快,拦住陈川后,两人扑通跪在马车前面。
“属下听从侯爷吩咐,不让任何人欺辱世子,刚才擅作主张,请世子责罚。”
两人异口同声,咬定秦锦墨与刚才的事情无关。
挨了一顿痛扁的陈川站在原地,一向镇定自若的他气得浑身发抖。
自他在太子手下做事,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威武侯府,怎么敢!
当众打太子殿下的脸!
对上陈川怨毒的目光,秦锦墨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害怕,淡淡看着他,道:“陈首领也知道,他二人是我父亲安排的人,皇上和皇后娘娘也知道。”
“可他二人毕竟是你的人,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个交代?”
“他们听命于我父亲,不如你去找我父亲要个交代?”秦锦墨面色不改,抬起受伤的那只手,看向陈川,道:“顺便,向皇上皇后,为我要一个交代。”
“我本无罪,陈首领可还记得?”
陈川脸色蓦地一变。
他本无罪,只不过是为了白清浅,为了白家,自请流放。
皇上见秦锦墨为了妻儿做到这种地步,好不感动,他得太子授意,几次试探羞辱秦锦墨,差点忘了,他才是那个无罪之人。
陈川身体微微颤抖着,刚才真是气昏了头,才会跑到秦锦墨面前要一个交代。
“世子坐好,我们要启程了。”
话落,陈川微微俯身,一向高傲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低头的意思。
秦锦墨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秦逐秦觉脸上,“擅作主张,每人掌嘴一十。”
刚走出一步的陈川听他这话,叫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二哥白清砚见状,毫不顾忌地笑出声来。
陈川顿时面沉如水,却又不敢当着秦锦墨的面发作。
今天发生的两件事,算是扯平了。
“启程了。”
崔廷顶着二次受伤的脸,没好气地催促道,见一个小厮行动缓慢,一脚踹了上去。
“哎哟!”
好巧不巧,那个小厮就是苏远。
亲眼目睹苏远在崔廷转身时撒了一把粉末,白清浅嘴角悄然上扬。
所以说,别得罪大夫,尤其是厉害的大夫,不然谁活谁死还不一定呢。
“浅浅,走了。”
她娘云烟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她连忙去帮忙收拾。
那些闹事的人当时的目标是秦锦墨和陈川等人,并没有直接打砸他们的东西,虽然有些被撞倒了,但不至于完一地狼藉。
火速收拾好东西,一行人继续启程。
白清浅一路跟在担惊受怕的云烟身边,一是怕又有什么意外发生,二是好安慰一下她。
然而,还没走多远,崔廷就沉着脸来找她了。
“三小姐,老大叫你去。”
白清浅眉头轻皱,道:“陈首领几次单独叫我,世子会误会的,影响家庭和谐。”
这话说的委婉,崔廷却明白了她的提醒,回头就告诉陈川。
陈川忍痛,皱着眉道:“确实应该跟她走远点,才能让她得到秦锦墨的信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