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潼能怎么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皇城跟前的大路上,指不定圣主派了哪个探子正关注着呢!现在还不到安全地带,她除了忍,总不成把他一脚踹下车么?
一路上,锦潼憋得相当辛苦,好开心终于到达目的地了,锦潼依旧控制自己,持续保持最高演技水平,搀扶着郑祺琰,一路慢悠悠直到穿过了荷花池到达内院区域。
然后,锦潼毫不犹豫一膀子甩开郑祺琰,裙子一提,风风火火直冲烟波浩淼轩,徒留一个歪倒在一边凉快、一脸怀疑人生的便宜相公。
郑祺琰很受伤地立定,考虑片刻,决定先到他的舞墨轩,把自己洗洗刷刷整理干净后打扮打扮,再找锦潼去。
小娇妻甩脸子给他瞧,这还不是他自找的么?新婚燕尔就丢她一人独守空房外加受小妾的气,是个人都没法忍!更别说还要处理好平宁侯府这个他有意纵容出来的烂摊子,想想,郑祺琰都觉得自己心虚得很。
到达烟波浩淼轩的锦潼火速地卸妆洗漱,然后劳累一天的她提前在床上四肢展开躺尸,太累了!
她压根没想到郑祺琰会到她房里来,几个丫鬟看到郑祺琰闲庭散步般进来不但不阻止,还特别有眼色的行礼退下,一群神坑还个个面有喜色替锦潼开心呢。
所以郑祺琰是怎么进来的锦潼完全不知,直到她感觉有人将她抱到一边,她大吃一惊的翻身而起,右脚迅速将那人一踹。
郑祺琰手指弹向锦潼膝盖下方,锦潼只觉一麻,整个人几乎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她反应极快地挺身而起,左手握拳击向郑祺琰喉咙处。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锦潼自信满满,至少能把郑祺琰揍上几拳。至于她为什么要揍她老公,这个,睡得有点迷糊,想不起来。
锦潼自我感觉拳拳到肉,自己那叫一个威风凛凛。结果郑祺琰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抽空右手顺势搂住锦潼纤腰,还故意捏了一下。
锦潼怕痒,忍不住笑出了声,郑祺琰整个人顺势压了下去:“夫人便是如此服侍为夫的!”
锦潼其实早就知道那是郑祺琰,只是她身体转得比脑袋快,不知怎么地就只想把那糟老头子揍一顿出出气,天晓得出其不意居然还打不过。
怎么办?挺急的!
她脑袋一抽,一个打滚儿挣脱了,极爷们地曲左腿坐好,正色呵斥郑祺琰:“放肆!你可知本座是何人?”
郑祺琰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小丫头玩什么把戏?现在上京流行的,是这种闺中秘戏?他有些疑惑,这才打了一年多的仗,怎么就和上京脱节了呢?
看郑祺琰沉默不语,锦潼拿捏出一身霸气:“本座乃千年狐仙,占了你夫人这个躯壳,是为度劫!待得本座飞升上仙之后,必定护佑平宁侯府百年富贵!”
郑祺琰坏坏一笑:“小狐仙,需不需要吸点阳气帮助修行啊?”
锦潼懵了:这古代不是极其迷信的吗?这糟老头子这反应,不对头啊!
郑祺琰又逼近锦潼,整个人半压上锦潼:“小狐仙是如何吸人阳气的?嘴对嘴?还是别的什么方式?可否传授与我啊?”
嘴对嘴你妹哟!锦潼腹诽,预备开溜,却被郑祺琰一把提溜回来压回身下。
房中只点了一盏灯,朦朦胧胧中郑祺琰只看到锦潼一脸震惊,那双妩媚的眼睛极其明亮,让他心痒难耐。于是他老实不客气地按照他的理解,开始履行了为人夫的职责。
锦潼来不及反应就被吃干抹净了,然后,她累得沉沉睡去。
郑祺琰心疼锦潼,其实并未尽兴,他亲自帮她将身体擦洗后,搂着锦潼睡去。
多年习惯,郑祺琰卯时便醒了。
睁开眼,一只粉嫩的小脚丫老实不客气地踹他脸上。
他捏着脚丫子一脸嫌弃,这睡相未免也太奔放了吧?
锦潼四仰八叉横在床上,一脚踹他脸上,另一只脚好死不死踹在他某个敏感部位上!
郑祺琰忍了,锦潼细皮嫩肉的,昨天穿了一整天一品诰命夫人服饰,那花冠将她额头都磨破了。昨夜他也只是浅尝辄止,不敢尽兴,唯恐伤了这个小娇妻。
他恶趣味地啃了锦潼的脚丫子一口,把锦潼的睡姿调整过来,起身晨练。
郑祺琰昨夜欲求不满,一大早把一柄银枪舞得矫若游龙。锦潼珍惜那些花花草草,他不敢误伤哪怕一片叶子,却将惊起的雀鸟,一枪回旋,血花飞溅,掉下一地来。
锦潼一出门,便见到这场面,直接翻起一对大白眼。
锦大饼一声欢呼,赶紧跑去叼起一只肥雀儿,大快朵颐。喵了个咪啊,他想着吃生鱼片生蚝神户牛肉什么的许久了,如今能吃一口生雀片,也是极解馋的。
这血淋淋的景象,实在影响心情!
锦潼正考虑让巧工坊那边,给她铸一把四十米大刀的可能性有多大时,武安急冲冲地来报:“七爷,圣主派了三名太医前来为你治疗瘴毒,片刻即达。”
这边郑祺琰将银枪甩给月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地一下窜回屋里。那边月影扛着银枪,施展轻功人起人落,不过几个瞬间,无影无踪。
锦潼一脸茫然,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几个人,几个呼吸,便将一地死雀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别好心多留一只给锦大饼。
锦潼继续翻着白眼回到屋里。
郑祺琰脸色苍白,气息奄奄,柔弱地半躺在床上,若不是锦潼见识他昨夜的龙虎精神,今早的生龙活虎,指不定就提前庆祝她当寡妇了呢。
郑祺琰朝锦潼使个眼色,哎呦,昨天太忙,忘记和自己媳妇串口供了,不过自己媳妇这么聪明,应该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