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气愤指着豪绅说道:“你…你,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先给老子将这个多管闲事的狠狠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砰!”
“砰!”
跟随豪绅的扈从们直接将农夫摁倒在地,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猛打。
牛二想开口相劝,豪绅怒道:“牛二能耐了啊,老子的事儿也敢管了?”
语落,豪绅直接抬脚狠狠一踹,这一脚刚好踹上跪在地上的牛二面颊。
牛二“哎呦”痛叫一声,翻滚于地,惨呼不已。
农伯见状顿时忍不住了,哭着跪地求饶道:“大官人,别打了,别打了。我给,我给。”
豪绅一听农伯同意给这块地了,蹲下身来嘲讽的笑道:“老东西,这才对了嘛!”
“打啊,怎么不打了?有胆给我将他们打死。”
豪绅正得意忘形中,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音,只见一个中等个子男人,长着黝黑的面孔,一双栗色的眼睛闪闪有神。他声音虽然愠怒,步履却很从容,身后跟着几名随从。
“你是何人?”
豪绅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从衣着上断定这没准也是个泥腿子。
“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如此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纵人行凶。”
豪绅冷笑了一声,说道:“看你样子也不像是本地人,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李嗣试探性问道:“你是栟茶县县老爷?”
李嗣此语一听,惹得豪绅等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扈从开口骂道:“县老爷算个屁,他见了我家老爷也得乖乖让道。狗东西奉劝你少管闲事,免得一会儿遭受皮肉之苦。”
听见豪绅扈从如此说,跟随李嗣的小张再也忍不住,正要争锋相迎,被李嗣伸手拦住。
“莫非你是泰州知府?”
听见李嗣如此说,豪绅气焰瞬间降了些,心里寻思道:“莫非此人认得泰州知府?”
豪绅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泰州知府我倒不是,但是泰州知府老爷与我少时是同乡好友,也算打小就亲密无间,两小无猜。怎么你也认识知府老爷?”
李嗣哈哈大笑道:“我与你一样,不过是一个江南行商的商贾,带我去见泰州知府吧,就算你是儿时玩伴又能怎样,朝廷有律法,知府老爷还敢包庇你不成?咱们今天这个事儿得去评评理。”
豪绅听见李嗣如此说,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原来和自己一样,不过个经商的商贾罢了。既然要评理就和他去,反正知府老爷也是自己好友,到时没准能狠狠的将这个外来户宰一笔。”
众多农夫纷纷拉住李嗣衣袖劝谏道:“谢谢官人好意,您还是走吧,这事儿没您想的那么简单,您管不了!报官府是没用的,官府都是他们的人。这趟浑水您就别趟了,快走吧。”
眼见李嗣这个“外来户的大鱼”要上钩,豪绅生怕这些狗农坏自己好事儿,赶紧扬起手中马鞭喝道:“老东西再敢废话,老子要了你的命!”
李嗣回头握住农伯的手,温和道:“各位父老乡亲,不要紧的,我自有办法。你们且先都回去,等我好消息。”
望着李嗣和豪绅们离去的背影,众多百姓们摇头叹气道:“唉,又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且说一行人来到泰州府衙,门口的守卫一见来人是姓刘的豪绅,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凑上前去嘘寒问暖,想像平日里那样讨几个银子。
刘豪绅自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出手倒也阔绰,直接命手下从包里拿出银子给守卫分了下去。
李嗣在小张耳中喃喃了几句,顿时小张会意,小张喊道:“快让你们知府老爷出来接驾。”
此语一出,刘豪绅等人先是一头雾水,而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外乡来的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凭啥敢让知府老爷出来接驾。
这时,恰逢泰州府衙一都事路过,他看见李嗣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听见喊着让知府出来接驾,赶紧溜腿跑进去报信。
不多时,一头雾水的泰州知府从睡梦中被这名都事叫醒,他一边带着恼怒出门一边破口大骂。他到要看看门外的是谁,敢让自己亲自去接驾。
方一出门,泰州知府顿时瞪大了眼睛:
“巡…巡抚尊堂,您怎么来了?”
“啥?这个外来户是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