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奢靡之后,直到凌晨宁化王府才静了下来,此时的宁化王朱钟鈵正趴在女人肚皮上憨憨大睡。
在朱钟鈵身下的女子,想翻个身却又不敢叫醒朱钟鈵,只能咬牙忍着乞求这位王爷快快醒来。
京军自到太原府城外驻扎,太原知府王拯不干些什么是说不过去的,毕竟京军是皇帝的亲军,总督还是大名鼎鼎的马文升。
要是讨好了马文升,将来他若有机会在圣上美言几句,自己仕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但是马文升昨日遣人送信,说是有要事儿相求,想与宁化王朱钟鈵一坐,但是昨日晚上的宁化王府是什么场景,懂的人都懂,信自然是被送在了王拯手上。
对于这位王爷,王拯是不敢怠慢,今日一早,自己便穿戴整齐亲登宁化王府去送信。
一夜春花秋月,宁化王府看门家丁也是一宿未睡,本想早上打个盹,眯一会儿,不料刚刚进入梦乡,便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看门家丁皱了皱眉头,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可敲门声却没有停的意思,而是越来越响,家丁起身咒骂道
“大早上的,哪个该死的家伙,敲门敲个没???????????????完,不让人睡个好觉!”
家丁睡眼朦胧的刚将门打开一个缝,王拯直接推门而入,喊道
“去,向王爷禀告,就说太原知府王拯有要事求见!”
看门家丁平日里也见过王拯,知道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子,赶紧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清醒了一下,连连点头哈腰。
“好嘞,您先进大厅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禀报。”
进去直接向朱钟鈵禀告是万万行不通的,朱钟鈵喜怒无常的性子,府内是人尽皆知的,虽然在宁化王府内打工月俸丰厚,但是一不小心就小命没了。
看门家丁先是找到了马健和张斌金,二人听到太原知府亲登府上,也不敢大意,立刻朝朱钟鈵卧房奔去。
“王爷,王爷,醒醒,来客人了。”马健伏在床前轻声唤道。
张斌金在旁给朱钟鈵身下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也是瞬间明白,小心翼翼的推开熟睡的朱钟鈵之后,也不敢久留,竟然只披了个袍子便匆匆跑了出去。
朱钟鈵这时听见了响动,睁开双眼,起身反手给了马健一个大嘴巴,喝骂道
“混账东西,你找死啊!”
马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在朱钟鈵耳边喃喃了几句,朱钟鈵顿时睡意全无,立马起身穿衣,嘴里念叨“快,快去大厅好生招待王知府,不可怠慢。”
…
当天晚上太原知府王拯设宴城中福荣楼相邀宁化王朱钟鈵和京营总督马文升。
马文升素不喜与官员大摆宴席,行奢靡之风,本不想前去赴宴,但想到要向宁化王朱钟鈵要粮一事儿,只好硬着头皮入城。
福荣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聚着都是太原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太原知府王拯、宁化王朱钟鈵、京营总督马文升。
桌上摆着椒醋肉并头蹄、熝牛肉、田鸡腿、蟠龙菜。
酒至数巡,宁化王朱钟鈵举杯敬酒道
“本王素闻马总督威名,今率京军南下平叛,贼酋定闻风丧胆、拱手而降。”
“哎~王爷言重了,我上承皇恩、食君厚禄,当为国敬忠也!”马文升举杯回敬道。
旁边的王拯也是捧杯笑道
“那就祝督抚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突然,包间外传来嘈嘈声,王拯皱了皱眉头,拍桌叫道“小二呢?快进来!”
“各位爷,有什么吩咐?”
“门外嘈嘈什么,叫他们闭嘴!”
小二摊了摊手,苦笑道
“哎,各位爷有所不知,酒楼内来了几个落魄驻脚商人,吃完饭,没银子结账,却要赊账,您说这是怎得个道理。”
马文升笑了笑,说道“人都有落魄的时候,只要这几个人有志气,他日没准还能东山再起。”
朱钟鈵拍了拍手,赞同道“马总督说的言之有理,这几个人的饭钱,本王替他们结了,放他们走吧。”
朱钟鈵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一看这锭银子足以来福荣楼吃好几顿,
当下眉开眼笑,点头哈腰替屋外几个商人道谢。
又过片刻,还未等马文升先开口说物资的事,朱钟鈵却先说道“这两年都是大灾之年,朝廷也不容易,此次京军南下平叛,本王愿出一百万两银子以作军费,助朝廷平乱!”
朱钟鈵素来“贤名远???????????????传”,马文升在京师练兵时便早有耳闻,刚刚又见朱钟鈵主动掏银子给素不相识的落脚商人解围,心下更是打定朱钟鈵是个贤王,此刻又见朱钟鈵主动愿意出资相助自己,一时感动,也是举杯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