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工资,李学阳心里也算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回到家,看着母亲正在劈柴准备做饭,因为常年干粗活导致手上裂开的口子触目惊心。
“等再过些日子,一定要起一座漂亮的瓦砖房。”
李学阳暗下目标。
烧开热水刚随便洗了洗,李君的一句话却让李学阳顿时心生警惕:
“不知道谁,也太缺德了吧,养殖场白花花的墙上被踢了几个脚印!”
李君气呼呼的打抱不平。
脚印?李学阳也顾不上休息,让李君带着去了发现脚印的地方。
果然,养殖场白花花的后墙上几个黢黑的脚印突兀的贴在墙上。
李学阳摸了摸,泥土已经有点发干,看着应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
想到附近有个引水渠,大概是村里顽童在这里比谁能踢的更高吧,毕竟前世的李学阳小时候可没少干这事,倒也合理。
“李君,回家,哥过几天给咱家盖个漂亮的大房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啦,再给你盖一间漂漂亮亮的房间,怎么样啊?”
“真的假的!哈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兄妹俩打打闹闹的回了家,李友蹲在门口的老地方抽着烟,看着兄妹俩打打闹闹的从远处回来,也不由的鼻头一酸。
这家的日子,有盼头了。
吃过晚饭的李学阳躺在床上,心里却仍然在打算着养殖场的事。
虽然现在产量和质量都逐步向好发展,但销路的问题也越发的明显,三家酒楼根本吃不下这么多货,靠卖给批发市场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开发新的销路已经迫在眉睫。
想到此,李学阳再一次困意无,干脆起身做起了规划书,不觉间居然昏睡过去。
听着公鸡哥免费的闹钟,李学阳伸了伸酸痛的腰。
昨晚他已经打算最近出趟远门,出去看一看外面的市场。
必须短时间内把销路打开,县里的其他酒楼李学阳不打算供货,毕竟食材质量好也算酒楼的来财之道。
三位老板投资他盖了养殖场,他李学阳不能干这过河拆桥的事。
打定主意,马上便开始准备行李。
李母听说李学阳要出远门,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李友倒是比较开明,他最近发现越发看不透他这个儿子了,这就是读过书的力量。
拿出了他的所有积蓄一百四十八元,塞给了儿子。
李学阳笑呵呵的收下了20元充当路费,
“爸,我有钱,现在场子里都叫我小李总呢,老总哪有没钱的!”
李君也很懂事,她知道哥哥要出去办大事,也没有吵闹着一起走,毕竟还等着哥哥给她盖漂亮的房子呢。
上午去养殖场安排了一下事情,和负责人交代好注意的事,便回到家,美美吃一碗母亲亲手做的长面条。
晌午,李学阳带着行李,在烈日下乘着拖拉机向县里进发。
他的目标,是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叮铃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正在开往省城火车上睡觉的李学阳。
“喂,学阳,出事了,有客人吃了咱们的鸡不停咳血,现在警察和食品监管局已经把酒楼封了!”
听到这里,李学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电的正是华香大酒楼的老板孙安香。
“孙姐,不可能是咱们食材的问题,我的品质您也是知道的。”
“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拿去做检验了,你在哪里?马上过来一趟吧!”
李学阳蒙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听到电话那头有警察在喊孙老板谈话,人声嘈杂……
顾不得什么,马上在最近的站点下了车后,马上买了回程的车票。
天也很应景的下起了小雨。
当李学阳赶到华香大酒楼时,已经是傍晚。
天色渐晚,大门被两张白底黑字的封条封的严严实实。
孙立华看起来顿时苍老了不少,招呼李学阳上了自己的车,径直开向了化验所。
深夜,化验结果显示,这锅走地鸡是有禽流感的病鸡!
李学阳顿时从椅子上弹起,手里死死握着这份报告。
“孙姐,这不可能,这……”
突然李学阳想起了墙上的那些脚印!
“栽赃,绝对是栽赃!我的养殖场被人做了手脚,我要马上回去!”
“哪位是李学阳,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取证。”
两名警官走了进来,一人确是熟人:当初那个小男孩的哥哥。
当得知这个案子是李学阳出事时,他别提多高兴了,和主任说了好久,才同意给他一张批准问询单。
看着李学阳马上要被带走,孙立华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先和戴杰他们一起稳住舆论的局面。
李学阳被抓了、养殖场马上要让查封了、保不准李家小子干的是违法乱纪的买卖,要不然能突然那么有钱。
更有甚者,说李学阳这次是出去贩毒,在半路被抓了,估计要吃枪子喽……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这小镇传开来。
李父李母在家急得团团转,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孙老板他们三人,希望搞明白真相。
看着焦头烂额的众人,有人却是美滋滋的烫了壶小酒,撕开那只从养殖场被他换回来的已经做成烤鸡的小母鸡。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李学阳和孙立华当众打脸的徐光。
“你小子和我斗,还是太嫩,看我搞不死你,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养的鸡怎么就这么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