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

“对他而言愿意花很多课余时间的意义。”

萧骁停下脚步。

红灯了。

眼前一片车水马龙。

车轮碾过水洼，溅起丝丝的水花。

……

“意义……”

小白狐扭了扭脑袋。

噗。

好吧。

它不懂人类的规则。

既然萧骁大人说那个人就是有那样做的道理。

便是那个人有那样做的道理。

小白狐很快就接受了萧骁的解释。

它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

只是觉得奇怪便直接问了出来。

……

白蛇用自己的尾巴尖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他又看不到妖怪。”

“最后也没有说几句话……”

“只是一个简单到有些敷衍的会面。”

要不是萧骁大人在，它相信，那个人类会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个人类不觉得这样很得不偿失吗？

……

萧骁用指背蹭了蹭白蛇的脑袋。

“在再会前，他也不知道到时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找的时候总是满怀希冀的。”

“希望一切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走。”

“要是他知道了今天的重逢……”

……

“嘶～”

白蛇仰起脑袋。

“他就不会找了？”

……

“不会。”

萧骁没有开口。

小白狐已经给出了回答。

……

“嘶～”

白蛇不满，“人家问的是萧骁大人。”

“谁要你这只臭狐狸来告诉我？”

……

“没办法。”

小白狐耸了耸肩膀。

“某只妖怪太笨了。”

它在边上听着都不耐烦了。

“我就好心……”

“再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好意思叫萧骁大人答？”

……

萧骁眉梢微扬。

简单？

他是在什么知识问答的比赛上吗？

还有简单、复杂之分？

…

“嘶嘶～”

白蛇刚要昂起头。

被萧骁的手指微微按住了。

……

白蛇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它察觉到了有人从他们的边上走过。

它的心里升起了恍然。

……

“妈妈。”

小女孩脆脆的声音渐渐远去。

“那个大哥哥的手上有一个好漂亮的镯子……”

……

头上的手指移开了。

即使那对母女已经走远，白蛇也没有昂起头。

它的脑袋趴在萧骁的腕骨处。

……

萧骁迈开脚步。

绿灯了。

他看着前方。

嘴里轻道。

“阿九说的没错。”

“即使他知道今天会是这样一番场景，他也不会放弃。”

……

白蛇眯起眼睛。

这份固执都有些让妖怪觉得生气了。

……

“只要没有亲身经历过，人的心里就难免抱有期待。”

萧骁的嘴角微微翘起。

“越是看重的事情，越是难以放下。”

“即使知道结果也许不全是如自己所愿……”

“他们也不会放弃。”

“总要最后的结果清清楚楚的摆在自己的眼前了，他们才会做出第二种选择。”

“接受，还有放下。”

……

“嘶嘶～”

白蛇转了转脑袋。

它想说何必呢？

但好像又有些隐约能明白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