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班的这句话突然让皮特有些恍惚，因为这句话很久前在自己出发前也有人对自己说的。“当你出发，曾经的你就不存在了。”

“好吧。那还是叫你萨班吧。”皮特回过神道：“三年前，三年来你的任务都没变过？收集信息，是如何收集？”

“电子邮件。”萨班道：“电话，甚至是邮递信件的方式。我就是个中转站。在拿到这些信息后，秘密的交给领事馆专门的人。”

“除了收集，你还需要做什么？发出信息需要做吗？”皮特问到。

“有时候会有。但很少。”萨班说着咧了咧嘴，显然帮他止血的人弄疼了他。

“很少是什么意思？”皮特继续问到，“具体是多少次？”

“应该只有两次。”萨班道：“对，两次。”

“让你做什么？”皮特立即追问到，“又是发给谁的？”

“发给一个代号为厨师的人。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指令是要求他执行清除计划。”萨班说到。

“清除计划？”皮特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意思？清楚什么？人还是某个物品？”

萨班看了看皮特后犹豫了一下道：“是人。要求是清理掉一个人。”

“你确定吗？”皮特道：“是个什么人？”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收到了回复，任务完成了。并且还附有照片。”萨班答到。

“照片？”皮特想了想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根据你的估计会是什么人？”

“我想是一个出了问题的人。”萨班像是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见他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便开口说到。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皮特问到。

“大概一年前。”萨班想了想又道：“一年半，对，一年半前。”

皮特微微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这件事而是道：“那么另外一次呢？”

“最近。。。最近一次就在一周前。”萨班说到。

“一周前？对象是谁？”皮特接着问到。

“对象是两个，一个是厨师，还有一个代号是钥匙。”萨班说到。

皮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代号具体代表了谁，但是隐隐感觉突破就在眼前了，于是他立即追问道：“具体内容是什么？”

“让厨师联络钥匙，由钥匙负责下达命令。”萨班说到。

“电子邮箱吗？”皮特问完不等回答便继续道：“把这两个电子邮箱的地址给我写下来。”说完便朝着手下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有纸笔递了过去。

萨班接过纸笔迅速将两个电子邮箱写了下来，并将纸交还到了皮特的手中。只见皮特迅速看了眼上面的邮箱，其中那个代号为“钥匙”的邮箱正好是莫里尼查到的沙拉维通讯联络使用的电子邮箱。

“钥匙。”皮特笑了笑，如果这个钥匙是沙拉维，那么这个厨师，不就应该是布朗吗？

“你知道这两个代号，具体对应的是什么人吗？”皮特问到。

萨班立即摇头道：“不，我不知道。我没有权限知道他们是谁，只是负责联络。”

皮特笑了一下道：“为什么要用你专门来做这件事？你们是担心监视吗？”

萨班看向皮特道：“我想是的。就我的了解，我们那里其实被盯的很紧。所以需要格外的小心。”

“那么那个被干掉的人。”皮特道：“我们聊聊这个。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看到过照片吗？说说看。”

“我记得。。。照片上的人是个中年男性。当时已经死了，我想这是一种证明吧。这人棕色头发，有些秃顶，没有胡子，头边还有一副掉落的眼镜。他是胸口中弹，应该是在户外，至少不是在家。因为这个人穿着一件外套，并且还有围巾。这显然不会是在家。”

“你观察的很仔细。”皮特道：“那么就这一张照片吗？”

“两张。但是没什么区别，就是拍摄角度不同。另外一张能够更多的看到致命伤，胸口处被打中了不止一枪。”

“那么你觉得为什么会干掉他？”皮特问到。

萨班略微考虑了一下道：“也许是因为暴露或者已经变节了。我想应该就是这样。”

“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可能吗？”皮特问到。

萨班摇头道：“其他的可能，我不知道。可能会有，但我觉得，我说的可能性会更大。”

“就这么两次吗？内容就这些？”皮特问到。

“是的。就这么两次。。。内容。。。内容就这么多。”萨班道：“我确认。”

“好吧。”皮特站起了身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再聊。”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人道：“好好给他包扎治疗。”

皮特离开了关押萨班的房间，低头看了眼手中那张写着电子邮箱的纸片。显然自己对于布朗的判断是对的。这家伙就是个干脏活的。并且他和沙拉维在这之前就平行的，也就是互不统属，直到这次才把布朗调给了沙拉维使用。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布朗之前应该是直接受到一个上级指挥的。那么他便极有可能负担着在出现问题后进行掩护撤离的任务。

于是皮特再次来到了监控室，看向了监控屏幕。只见此刻布朗不知道是因为药性已经过去了，还是被折磨的已经筋疲力尽了，反正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是蜷缩在那里，腹部一上一下的喘息着。

“我要去和这个家伙聊聊。就是这个布朗。他没死吧？”皮特像是开玩笑似得问到。

“没有。应该是药性减弱了。”一人回答到。

“但愿他别大小便失禁。”皮特说着冷笑了一下后便离开了监控室，来到了布朗的房间中。在进入房间后，皮特显示来到了布朗的身边，用脚踢了踢布朗。布朗没做什么反应，但显然这家伙的意识此刻还是清晰的。因为可以听到这家伙粗重的呼吸还有睁着的双眼。

“让他靠墙坐着。”皮特完后退了几步说到。而在布朗被从地上拉起来坐着后。皮特拿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此刻的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