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水居之后路甜把许年年送上去，程楚立马冲上楼，等路甜下来后，程楚这个时候也抱着一个盒子下来了。

路甜又下来了，在车上就一直欲言又止的，“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程楚点头。

“好像确实有人跟着她。”

程楚这样说，路甜的脸色沉了沉。

这么多次了，已经不可能是错觉了。

“我知道了，谢谢。”

“也不早了，你也赶紧睡吧。”

程楚把手上的盒子往路甜那里一递，“这个，送给你。”

萧白挑了挑眉，慢慢的背过身，“我到车上等你。”

路甜：“？？？”

“给我这个干什么，你自己留着。”

程楚一直伸着手，“就当吓着你朋友的道歉礼，这个只适合女孩子，我朋友给我的，我也没有别人可以送，不然就浪费了。”

路甜没有接，“送个妈妈呀，我就不收了。”

路甜就要走，程楚立马拦住路甜，“求你帮个忙，这个算谢礼可以吗？”

路甜无动于衷，“你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吧，东西自己收着吧，不早了，我要走了。”

程楚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化，怎么路甜和别人不一样？

为什么不收？

“我有一个题，我知道你数学很好，能不能帮我解一下？”

程楚见路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又道。

“我一个朋友解了几年的题，我知道你数学很好，只是不写过程，你看看能不能解开，如果解不开也没关系。”程楚只能想出这么蹩脚的理由。

路甜抿了抿唇，看了眼盒子，“里面是什么？”

程楚一顿，“茶，适合女孩子喝，美容养颜。”

黎绛是这么说的。

路甜接过木盒，看着程楚道：“题今晚发给我，明早给你答案。”

程楚顿了顿，有些没有回过神，后知后觉，“好。”

路甜觉得一个题可能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题全都发给我吧。”

路甜摇了摇手里的茶，“不白收。”

言外之意就是谁也不欠谁。

程楚明白，只有面对路甜时，眸子里的散漫才收了起来，“好。”

“再见，我先回去了。”路甜冲着程楚一边挥手，一边往外走。

程楚看着路甜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路甜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最不愿意和有过多牵扯的女孩子。

他喜欢好看的事物，无论是物还是人，他靠近只是为了欣赏。

不会因为一个欣赏的东西而有别的什么情绪。

不会有人拒绝他的靠近。

无论是以前的路甜，还是如今的路甜，都不喜欢他靠近，他有时候觉得这是两个人，可又觉得在某些事情上两人可以重合一般。

以前的路甜不喜欢说话，你靠近她，她就会离你双倍的远。你想跟她说句话，话还没说出口她人就走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和别人谣传的不一样，她看人的目光从来不怯懦。

现在的路甜有以前的影子，又好像没有，唯一一样的是，还是在拒绝他靠近，用着不同的方式拒绝他的靠近。

似乎也不记得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