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雷子汽水厂的大门前已经热闹非凡。几辆庞大的卡车轰鸣着驶来，车灯照亮了昏暗的清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出货员揉着惺忪的睡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急忙迎上前去，试图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车门打开，一群豪横的人跳了下来，他们身穿统一的制服，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

“快点装车，有多少要多少！”其中一人大声喊道。

出货员被他们的气势震住，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得结现款。”

对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五十元大钞，在他面前晃了晃：“瞧不起谁呢？赶紧装车！”

出货员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豪横的买家。他咽了咽口水，急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好好，马上就装。”

这时，厂子里的管理员也闻声赶来。他目睹了这一幕，心中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他悄悄地退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了蒋炳森的电话。

“喂，蒋总，不好了，厂子门口来了好几辆卡车。”管理员急促地说。

蒋炳森正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听到管理员的话后猛地坐了起来：“什么？几辆卡车？”

“六辆，整整六辆！”管理员回答道，“他们直接要装车，出货员已经去安排了。”

蒋炳森心中一紧，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他立刻警觉起来：“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蒋炳森迅速穿好衣服，冲出家门。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大订单背后，必有蹊跷。他必须亲自去查看一下，才能放心。

蒋炳森骑着摩托车，飞驰在清晨的道路上，冷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到达工厂时，几辆庞大的卡车正忙碌地装载着货物，引擎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忙碌而有序的画面。

他停下车，走向一位正在装车的卡车司机，假装和气地搭话：“师傅，这么早就开始装车了啊，生意真是红火。”

卡车司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耐烦：“嗯，还行吧。你问这么多干嘛？”

蒋炳森讪讪一笑，连忙解释道：“哦，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我是这家工厂的负责人，如果你们的饮料卖不出去，可以退货给我们的，我们为大客户负责。”

卡车司机皱了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退货？不需要，我们自己会处理。你没事就离我们远点，我们很忙的。”

蒋炳森被司机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试探道：“师傅，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销售情况。你们打算把这些饮料拉到哪儿去卖啊？”

卡车司机突然警惕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蒋炳森：“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们给钱买货，别的你不用管！”

蒋炳森被司机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解释道：“哦，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后还有需要，可以再向我们订货。”

然而，卡车司机已经不再理会他，继续忙碌着装车。蒋炳森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些卡车司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装好车后，卡车一辆接一辆地驶离了工厂。蒋炳森心中一动，决定悄悄跟在车队后面，看看这些货究竟运往何处。他跨上摩托车，紧紧地跟在卡车后面。

清晨的寒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颊，仿佛一把把小刀在划割着他的肌肤。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坚定地跟在车队后面。

渐渐地，车队驶离了城区，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

蒋炳森开始寻找机会下岔道，试图绕到车队的前面去。然而，他的行动很快就被后面的司机察觉了。

“草，还跟上来了！这小子TM想要干啥？”最后一辆车上，司机就是跟蒋炳森对话的人。

副驾驶上的人低声说道：“那咱们这么办？”

“我去收拾他，这瘪犊子，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