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她,细细麻麻的伤痕遍布身,就连脸上都被渗出的血液染的发黑。
清伶轻轻走近,她看着狼狈的她,欣赏着她玉体上手艺。
这样的手艺只有在她学艺之时,传授她的老宫女才能相比。
惊鲵听到了脚步声,她抬起头看着慢慢走近的清伶,双眼之中满是惊讶。
原本打算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前来救她,真是难得。
清伶走进之后,一丝不苟的将她收入眼底,她看着锁链,拿出扦子,熟练的打开,将她脚经手经上的凿子拔出,然后取掉钩子,将她平放下来。
清伶将惊鲵放好之后,手中的匕首以一个诡异的方向向后飞去,插进刘申的心脏。
清伶走过去看着刘申,将他胸口上的匕首拔下道“就凭你这样的实力,也想偷袭我。”
接着来,惊鲵看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眼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就跟当初清伶看到焱闇时一样。
清伶自会惊鲵身边将她抱起,她看着她道“剑和那身衣服就不要了,于过去做一个了断吧!”
说完抱着惊鲵离开,原地留下了刘申的零件和惊鲵剑已经那一身黑衣。
清伶离开之后发出一声哨声,得到焱字回应之后,她离开了这出是非之地。
雪姬也已经离开。
焱字杀手听从着命令,向着城外撤去,离开大梁返回函谷关,协助秦军。
大梁城,禁军和魏无忌眷养的门客、高手追在焱字杀手的后面,可惜他们的实力远远不及,很快就被焱字杀手甩掉,等他们追上之时,四人已经消失在大梁城头,出了城消失不见。
这一边,清伶抱着惊鲵回到秦使馆,她直接就进入了焱闇的房间。
雪姬最好扫尾工作之后也回来了。
焱闇看着清伶和她怀中的惊鲵,他指了指水桶道“先将她放进去清洗干净在包扎。”
清伶点头,将惊鲵放进水桶,然后打来热水开始给她清洗。
焱闇喝着雪姬泡的茶水,他说道“魏军很快就会来,到时候不让任何人进来就好了。”
雪姬“魏军硬闯呢?”
焱闇“魏无忌和俕中都没有这个胆子。”
雪姬点头。
清伶将惊鲵清洗干净,去掉血污之后,浑身上下都是细细的划痕,在清洗的过程中,清伶还发现了盐粒和污水的痕迹。
焱闇道“去买三十斤高度酒来。”
清伶点头前去购买。
雪姬说道“等一下我和清伶一起蒸馏就是了。”
焱闇“她的实力很强,一口内力护住了心脉内府,不然凭借这么多手段,早死了。”
惊鲵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焱闇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脑子又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
清伶说的那句话时时刻刻都回荡在她脑海,了断吗?
魏军来到了秦使馆,焱闇站在那里看着魏无忌道“信陵君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魏无忌行礼道“太师,在下前来追查凶手。”
焱闇道“信陵君怀疑我秦国是凶手还是怀疑秦国会包庇凶手。”
焱闇看着魏无忌道“信陵君进入这里搜寻不到凶手,那么明日在下在朝堂之上质问魏王,这就是魏国的待客之道。”
魏无忌看着一脸平静的焱闇,他行礼道“是本君唐突了,请秦使勿怪。”
焱闇行礼道“恭送信陵君。”
清伶看着雪姬生火将三十斤酒蒸馏了两次,得到了一瓶清澈透明的酒,闻一下都有点刺鼻。
雪姬带着清伶回到焱闇的房间,看着喝着茶的焱闇以及挟持他的惊鲵,雪姬丝毫不慌,她走到食案边坐下看着惊鲵。
清伶走进来看着惊鲵道“你不想死就放开先生,不然我幸苦一番救你出来就真的打了水漂。”
惊鲵看着两女,又看着这个眼熟无比的光头男子。
她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
焱闇摇头道“不是我做的,是他们做的。”
惊鲵“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会去做吗?”
焱闇“那这样算来,的确是我做的。”
惊鲵捏着焱闇后脖子的手用力,可是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焱闇看着清伶道“如果你还不能说服她,那么你这一次的行动真的如你所说,打了水漂。”
清伶点头看着惊鲵道“你以为魏无忌真的对你动心了吗?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言,你我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么就必须要活下去才行,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惊鲵看着清伶,是啊!不过都是棋子而已。
惊鲵松开焱闇,跌坐在一边。
雪姬说道“也不穿衣服,看来离死还很遥远。”
惊鲵脸色从苍白咻一下变成绯红,越来越红。
惊鲵感到款很烫,伸手去降温,结果入手一片湿润,原来是伤口裂开了。
清伶将她拉起,重新清洗干净之后用蒸馏得到的酒精给她擦丝着伤口,消毒。
等一切都弄完之后,才上药抱扎。
药粉的威力很强,只要伤口不是太深或者太大,都不会留下疤痕。
将她抱成一个木乃伊之后放在床上,清伶重新做回食案边道“谢谢先生没有一击杀掉她,不然今夜奴家就白忙一趟了。”
雪姬道“公子又不是嗜杀之人。”
“再说了,也就是你想救那可怜女子一命而已,不然公子在她靠近的瞬间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清伶说道“谢谢先生。”
焱闇“今晚这里留给你们,我去隔壁。”
清伶“再次谢谢先生。”
焱闇和雪姬离开了,清伶走到床边看着惊鲵道“不要装睡了。”
惊鲵睁开眼看着她道“为什么要救我。”
清伶“我不是谁了吗?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首先就是要活下去。”
“而我在你眼里看到了这个,不然我再见到你是不会救你,而是会转身离开。”
惊鲵“谢谢。”
清伶“不要谢,你要知道一件事,我救你也不可能会直接给你自由,你需要为我效命三年,三年后你才有选择的权利。”
惊鲵“三年,真短的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