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许攸疼的深吸口凉气,没有继续出言讥讽袁术。
曹操笑着打趣道“雒阳城中,能御车百辆而毫发无伤者,唯有公路一人,似公路这般的车技,若能有机会上了战场,必是可比汉初滕公之大将!”
滕公夏侯婴善驾兵车而攻,汉人皆知,曹操将袁术与之相比,自然算是大涨袁术脸面。
这一句话说完,众人皆笑,算是将这短暂的一幕掀过去了。
袁术捋着须子,略有疑惑地道“大兄平日里从不与你我二人往来,今日这是转了什么性子?怎突然将你我二人找来饮宴?”
袁绍也是多有不解。
不过他却没有袁术那么多的疑问,只是言道“不论如何,大兄已然邀请你我,且进去再说吧。”
四人随门值进了大门,刚入正院,就见一脸祥和笑容的袁基迎面走了过来。
袁绍和袁术见状急忙见礼。
袁绍忙道“累兄长亲自来接,实是惭愧,岂敢劳动兄长!”
袁基一只手握住了袁绍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袁术。
他来回看着二人,道“你们是我兄弟,同父同房的至亲兄弟,难道我这当兄长,来门廊处迎一下我两个弟弟,也算是稀奇事了?”
袁绍和袁术彼此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也不待两人做出反应,突见袁基看向袁绍身后的曹操和许攸,道“孟德,子远!这些年来劳你们与吾弟共同奔走劳累,袁某代表袁家,谢你们了。”
曹操心中惊诧,但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他向着袁基施礼道“君侯此言甚重,曹某愧不敢当!”
许攸也是急忙道“愧不敢当!”
“今日之席不必多礼,为兄今日找你们几个来,非为旁事,只是为了喝酒叙旧情,咱们兄弟三人好久没有聚过了,今日不醉不归!”
袁绍的诧异只是暂时的,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对着袁基笑道“兄长既有雅兴,弟不敢不从!”
说罢,他看向了曹操和许攸道“吾大兄今日要喝,你二人一会可莫要装假,给我敞开了喝,今日谁若不是倒着出去,来日休怪袁某翻脸!”
袁术在一旁扭捏地道“我今晚还有事呢……”
袁基不满地道“什么事,还能比咱们兄弟三人相聚更重要?”
袁术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您是嫡长宗主,下一任话事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众人一同走进厅堂。
厅堂之中,早已摆宴完毕,在场的宴席共计六个席案。
而门厅之前,正站立着一个俊逸的年轻人,微笑着恭候众人。
曹操只是看了那人一眼,顿时愣住了。
旁人都没见过他,但是曹操随陈耽、马日磾、卢植等人在西园上谏时,就曾见过此人。
是那个爱妻、体恤百姓、踢碎了曹破石的蛋蛋,声名响彻雒阳的涿郡孝廉郎刘俭。
少时,曹操暗中叹息口气,深感惋惜。
到底,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可叹本初不听我言啊!非要等什么三个月。
如今英才进了袁士纪囊中矣!
迎着几人疑惑地目光,袁基对在场众人做了介绍。
“诸位,这是我大汉边塞的功臣,也是京中近几个月的风云人物,新任的越骑校尉,汉室宗亲陛下族弟,刘俭,表字德然。”
袁绍听到这,面上的肌肉有些发僵。
这……是他?他如何会在自家大兄府内?
许攸在一旁则是皱起了眉头。
袁术颇为诧异地看向了袁基“大兄,你这是?”
袁基扭头看向他‘怎么?”
袁术挠了挠头,他本想说——边郡子弟,以兄长的身份,如何随意领入家宴?
但细细一想,此人已经是郑玄的女婿,就算是以郑门中人来了袁家,倒也是不辱没了大兄的门楣,下话便也没说出口。
袁绍此刻有些反应过劲来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他转头看向了曹操,却见曹操苦涩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袁绍深吸口气,暗自叹息竟真晚了一步。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大兄,居然真的会向昔日党人的亲眷出手!
这位大兄,变了!
今日的他,似乎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以守成之上,德高望重的大兄了。
举手投足之间,似充满了凌厉进取的气势。
袁绍向着刘俭拱了拱手,道“刘越骑之名,绍早有所闻,今日一见,实是大慰平生。”
“不敢不敢,袁君之名,天下士人无不倾慕,刘俭亦如是,今日得见袁君,刘俭实是三生有幸。”
刘俭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袁家三兄弟,心中感慨万千。
古人的审美眼光与现代人有差异是真的,但袁家三兄弟的俊美,不论是以古今哪种标准来评价,都是活脱脱的英武帅哥,俊朗不凡。
袁基,袁绍,袁术的个子都非常高,都可压刘俭半头以上。
而且他们三个都是身材健硕,虽然穿着曲裙深衣,但依稀也坑看出他们倒三角的轮廓。
还都是大长腿,以肚子为界,上下身大概是五比八的黄金比例。
三个人都是同父所出,相貌方面也颇相似,都是清一色的大帅哥。
羡慕啊羡慕啊。
得亏没领刘备来雒阳,要不自家兄弟就得让人家给嘲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