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便见袁术突然站起身,猛然将面前的桌案掀翻。
“刘德然,你竟然如此戏耍于我,袁某誓不与你干休!”
他的脸憋得通红。
说完之后,袁术甚至还感觉胸口一阵气闷,随后便见袁术晕晕乎乎的向着侧面倒去。
“使君!”
袁术手下的亲信们见状着了慌,匆忙上去搀扶袁术。
袁术一时气急攻心,险些没有晕倒,不过好在一众手下将他扶住。
随后又有两名侍从上前,给他的抚胸顺气。
少时,袁术终于从适才的气闷中缓过劲来。
他环顾了一圈在场的一众手下。
“刘德然如此侮辱袁某,袁某岂肯与他干休?诸公可有办法?让袁某血恨?”
其实袁术这话说的挺不要脸。
他自己先行设计对付刘俭,给刘俭找不痛快,结果他自己的计策让刘俭给破了,反倒是说刘俭侮辱他?
天下间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只怕也是不多了。
见袁术如此生气,杨弘便站了出来。
“使君,依照末吏来看,此事应当……”
还没等杨弘说完,就见袁术不满的伸手一指他,斥道“前次就是你,为使者前往刘俭处,不但未能说服刘俭,更是受了刘建欺骗带话回来,说他愿意将袁宠交还于!使我受刘俭蒙蔽至今,遭受折辱,汝还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谏言献策?速速退下!”
杨弘被袁术骂的满面羞愧,心中既恼且怒。
你自己想要算计刘俭,让我为使者前往说和,如今刘俭不从,你却来埋怨与我?是何道理?
身为人主,心胸肚量如何能这般狭隘?
心中诽谤着,但杨弘实在得罪不起袁术,平白挨了这顿骂,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袁术来回看向众人,咬牙道“还有谁有高论?但说无妨?”
杨弘被袁术斥退到了一边,其他人包括阎象在内,还真就不好就这事儿向袁术献计了。
袁术来回扫视了众人一圈,见无一人肯向自己献计,勃然大怒。
“袁某平日待尔等不薄,怎么关键时刻汝等皆做聋哑乎?”
就在这个当口,突然见一名身着甲胄之人,匆匆忙忙的来到厅堂之内,单膝下跪向袁术请罪。
“末吏乐就,办事不利,恳请使君责罚!”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看乐就哭丧着脸回来请罪,袁术的心就又开始发堵了。
只因乐就是袁术派去执行一件非常隐秘的任务。
孙坚率兵北上前往南阳,消息传到了淮南之后,寄宿在庐江舒县的孙氏一族,就在孙坚小舅子吴景的保护下,开始向着西面进发与孙坚会和。
袁术先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袁绍的身上,对于孙氏的族人有所忽视。
等他反应过劲来之后,孙氏族人已经在吴景的护送下离开了舒县。
袁术得到了这個消息之后勃然大怒。
他身为扬州牧,庐江舒县也是他的管辖范围。
他当即下令,派遣手下的别部司马乐就,率领一千兵马,星夜前往去追赶孙氏一族。
按照袁术的要求,倒是不用将孙坚全族都拿回来,但是孙坚的直系亲属……例如他的妻子和儿子这些重要人物务必都要带到。
其实,在袁术看来,这件任务应该并没有多大难度。
但看乐就现在的表现,似乎这个没有多大难度的任务也失败了。
“为何请罪?”袁术声音冷漠地言道。
乐就轻轻地咽下一口吐沫,对着正在努力压制自己怒火的袁术硬着头皮回答
“回禀使君,末吏追寻孙氏一族,本来是可以旦夕功成,只是行至庐陵渡时,早有大船在彼,将孙氏一族尽皆承载于舟上西行,末吏在附近临时征调船只不利,船只不能全载千人,只能带百余军士逆流尾随……故未能擒拿。”
乐就话中的一个重点很快就被袁术捕捉到了。
“临时征调船只虽少,可尚有百卒随同你前往,难道凭百人之力还拿不下孙家?”
听袁术问道这里的时候,乐就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他颇有些犹豫地道“其实凭借百卒之力,要拿孙氏的家眷确实不难,只是谁能想到孙家诸子之中,有一十几岁的少年甚是勇武,此人见我等追击,先是以箭射之,连落数帆,后有船临近之时,他便带人亲跃舟舸,手刃一舟之人,端的是勇猛无比,后方士卒见之,便无人敢近前……”
“混账!”
袁术闻言大骂道“一群酒囊之徒,一百多人,竟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孙家少年吓退?袁某的脸面都让尔等丢尽了!”
就在此时,却听一旁韩胤道“使君,听闻孙氏在舒县之时,与周氏中人相善,而孙家人在仓皇逃窜之中,如何那么顺利就能找到可以承载他们的舟舸?这当中定有蹊跷,一定是有人相助他们!使君还需仔细查证问罪!”
袁术眯起了眼睛道“你是说,舒县周氏帮孙家逃走?如此,却需详查。”
但是,让袁术没有想到的是,随后不久,舒县周氏的人就亲自来到了寿春,向袁术做出解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