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莳转身往回走:“我兄长性子敦厚,是个善良人,曹志荣心有忌惮,不敢太过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兄长身边,就算是吃点儿亏,权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别人都是长兄为父,你倒像是在教养晚辈。”秦远峰笑道。 方青莳也笑了,只不过笑容苦涩,若非老天给机会,自己哪里能有今日的福分,别说看顾着大哥一步步变得强大了,隔世难相见的苦楚,折磨她太久了,不足与外人道啊。 衙门里,"> 方青莳转身往回走:“我兄长性子敦厚,是个善良人,曹志荣心有忌惮,不敢太过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兄长身边,就算是吃点儿亏,权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别人都是长兄为父,你倒像是在教养晚辈。”秦远峰笑道。 方青莳也笑了,只不过笑容苦涩,若非老天给机会,自己哪里能有今日的福分,别说看顾着大哥一步步变得强大了,隔世难相见的苦楚,折磨她太久了,不足与外人道啊。 衙门里,">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李景瑞是不是该谢谢自己?(1 / 1)

方青莳转身往回走:“我兄长性子敦厚,是个善良人,曹志荣心有忌惮,不敢太过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兄长身边,就算是吃点儿亏,权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别人都是长兄为父,你倒像是在教养晚辈。”秦远峰笑道。

方青莳也笑了,只不过笑容苦涩,若非老天给机会,自己哪里能有今日的福分,别说看顾着大哥一步步变得强大了,隔世难相见的苦楚,折磨她太久了,不足与外人道啊。

衙门里,方静安给曹志荣行礼,曹志荣满脸堆笑的请方静安落座。

“方郎中年纪轻轻医术了得,本官想请方郎中施以援手,与本官一同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曹志荣打着官腔儿,说道。

方静安微微垂首:“曹大人爱民如此,方静安必定全力以赴。”

“若是太平时候,开医馆总归是要走个流程,如今情势所迫,方郎中是临危受命,本官亲题匾额一块,医馆就在衙门对面开起来,可行?”曹志荣问。

方静安赶紧起身,抱拳一礼:“曹大人,草民感激不尽。”

曹志荣让方静安落座后,问道:“医馆的名字可想好了?”

“请大人赐名。”方静安本意是要叫寿康堂,虽然自己不在泾河府,可泾河府的药铺还在,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后,他还是要回去泾河府那边的,就算不在泾河府行医,寿康堂卖草药也能惠及于民,再者药铺开的多了,草药就不会少,真有朝一日良玉需要大量的草药,自己拿得出来。

曹志荣打量着方静安,说实话,看得出来方静安是个老实本分的敦厚人,不过一想到方青莳,曹志荣就心里头有忌惮,甚至昨晚那些闯到府里的灾民都让他怀疑是方青莳做了手脚,为的是逼自己下决心。

“寿安堂吧。”曹志荣说。

方静安再次道谢,虽然一字之差,但这都是小事。

曹志荣挥毫泼墨写了寿安堂三个字,交给下人去制成匾额,端起茶抿了一口才说:“方郎中是想要去义庄诊病,还是去城外啊?”

“草民去城外,义庄里的郎中不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草民不想与人结怨,若是大人信得过,我在城外整理好了草药方子,可以由大人送去义庄,草民只想要救人。”方静安说。

曹志荣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敦厚,实则心思倒也不浅,把好处让给了自己,又不得罪人,这方家人啊,难缠的很呐。

衙门大印落下,寿安堂过了官府的明路,方静安从衙门回来的时候,脚下生风,见到方青莳把过程说了一遍,一刻不停的带了段成德这些人和草药出城。

方青莳虽然担心大哥的安危,可见他如此意气风发,心里是高兴的,让春娘、许嬷嬷和阿香都忙起来,三合面的饼子,稠粥和小咸菜都准备好,接下来她也不做别的,大哥治病救人,自己得保证那些病人都好起来,只是吃药不足以救命,挨饿的人有一口饱饭吃,有时候比药还能是救命呢。

李香翠悄悄地来到了香铺,在门口往里看,见方青莳正在整理架子上的香料盒子,犹豫着不敢迈步进去。

早在她在门口张望的时候,方青莳就看到了,手上是在整理货架,心里头则想着李香翠这一趟的目的,说起来李香芝是可恨,但李香芝早一步嫁人过日子去了,虽说总是作妖,可真正伤自己最深的不是她,是这个看着少言少语的李香翠!

这一趟来清河府为什么没有带着小妹青荷?其实方青莳是在防备李香翠,她不想李香翠再跟小妹有任何瓜葛,永远都别见面才好!

要不是李香翠拐走了青荷,青荷怎么能落了那么凄惨的下场,烟花柳地存身,母女分离的痛楚,到最后三尺白绫自尽而亡!

只要一想起来,方青莳恨不得活剥了李香翠的皮!

缓缓地吸了口气,方青莳心里有了打算,这才回到台子后面坐下来,抬头看着门外,李香翠再次探头往里看的时候,直直的跟方青莳四目相对。

方青莳微微挑眉:“香翠有事吗?”

李香翠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屋,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嫂嫂。”

方青莳冷哼一声:“既然来了,坐下说话吧。”

“是。”李香翠看了看方青莳旁边的凳子,走过去浅浅的搭了边儿坐下来,两只宁这帕子的手,骨节都泛白了。

方青莳打量着她这幅样子,没出声。

好半天,李香翠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任凭谁看到了都会心里不忍。

只是她面对的是方青莳!

方青莳淡漠的看着她:“你知道李景和做了什么吗?”

李香翠愕然的抬头,看着方青莳轻轻的摇头。

“押镖去京城,他先给镖师下了巴豆,后来又准备了砒霜想要杀人,到最后带着两个镖师去窑子里寻欢作乐被抓,是镖头拿了银子把他赎回来的。”方青莳淡漠的看着脸色都苍白了的李香翠:“还不止这些。”

李香翠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颤巍巍的问:“还、还做了什么?”

“镖师从京城押送粮食回来,十二车粮丢了一半,李景和逃走了,下落不明,你是个聪明的人,你觉得这粮食是被谁偷走了呢?”方青莳问。

李香翠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来:“嫂嫂,是李家对不起你啊。”

“确实对不起我,李景和在京中认识了贵人,他投奔而去,至于日子过的如何不得而知,想来也是不错,因为方家的香料被京中贵人瞧上了,收了大批香料在京中开了铺子呢。”方青莳说罢,才问:“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李香翠摇了摇头,她本想来求方青莳把自己从曹府赎回来,哪怕当牛做马也愿意伺候她一辈子,可现在别说自己真心还是假意,方青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失魂落魄的起身往外走,在她身后,方青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李香翠会认命吗?不会!

等她反应过来了,势必会去京城找李景和,说起来李景瑞是不是该谢谢自己?至少让他们一家子慢慢的团圆了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