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干什么的?这里可不是能玩闹的地儿,去一边玩去。”那个纳鞋底的大娘瞥一眼丁鱼,嘴上撵道。
“大娘,我家刚分家,分了间空荡荡地屋子什么都没有,想来这里找些便宜实用的东西买了拿回家使,这样能省下不少钱置办。”
丁鱼凑上前半真半假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样的情况常有,丁鱼说完后看报纸的大爷翻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往里指了下,一句话没有。纳鞋底的大娘撇撇嘴,“进去吧!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别碰哈!”
丁鱼哎哎的答应两声,然后往大爷刚才指的方向走过去。
这边放着的正是那些坛坛罐罐。丁鱼大学虽然是学的历史,但这鉴赏古董她可是真是门外汉。再说,就以她的家境她连博物馆都去的很少,指望她从这么多坛坛罐罐中找出真古董将来卖大价钱真是为难她。
所以,丁鱼在这一堆旧货中就很实际,她就挑家里现在会用的上的,是真古董她就等着将来发财,不是真品她就用着。当然,她也不是真的一点漏都不捡。看到顺眼的,好看的,不会太显眼的她也偷偷往她空间里装。
一对红底白梅宝瓶看着就相当的漂亮,收了;一只不知是玉啊还是仿品的鼻烟壶,白玉无暇,收了;一只不知是黄铜,还是青铜的酒樽,看起来沾了不少土古朴的厉害,收了她在这儿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暗中收了几样小东西,然后明面上挑了个黄铜罐子,看起来可以用来煮粥用。至于它真正用来做什么的,说实话丁鱼是真不知道。还有几个薄薄的铜碗。
家里现在用来喝粥用的是小舅劈砍的竹碗,用个几回就漏水,不经用,时间长了颜色还很难看,这铜碗看起来就很漂亮。
未免拿的太多引起怀疑,她就明面上拿了这么多,而且这样也看起来正常。
转完这一堆,丁鱼往堆着破书烂铁的那一堆过去。这一边人就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者,丁鱼偷瞄几眼观察了下这些人拿起来的书,有的线装的,有的封皮就是看不懂,不认识的毛笔字,跟现在的简体字一看就分得清。想到刚才进来时外面守着的人,本来丁鱼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想到万一这么多人闹大了自己说不定也会受牵连。
找了些一到五年级的小学课本,遇到线装的书,或是繁体字的书,丁鱼也收了几到空间里,之后慢慢挪动到几个人的旁边,多得话不说,只分别在这几个人身边轻声来一句‘外面有人守着了’。
这几个人可能也是经常来这儿干这个的,听丁鱼这么一说全都不动声色的将刚才拿到手里的书其中几本放了回去,还使劲往书堆里埋了埋。
都是聪明人,她提醒了听不听在他们,她已经告知了。
要是按照末世的生存规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能保住性命的必要守则,她之所以多这么一句嘴不过是怕连累自己,对的,就是怕连累到自己身上才会提醒的!她可不是好心。
收了些书后丁鱼终于摸到了家具木头这边。
丁鱼不认识古董,但她木头方面倒是有所涉猎。如果不是她妈阻止,她上辈子大学报的就是林木专业了。可惜,上辈子她妈觉得老师是个稳定职业,非逼着她报了师范类的学校。
要说丁鱼一个女孩子为何对木头感兴趣,这还是因为她小的时候家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家家具厂。九十年代的正是创业的黄金时代,慢慢地有钱人多了,订制家具的就多,那家小家具厂生意不断,她一整个童年差不多都是在各种木香中度过的,所以,对于木头她还真从小认识到大,识得了不少的木料。
不过,回收站里收来的这些被打砸的木头倒也不都是稀罕的好木料,其中寻常的家具木料占了大多数。丁鱼倒是在墙角见了一张枣木做的大床,砸的轻,还剩下大半个架子。还有柳木做的木桌,樟木做的大箱子似乎也是懂行的认识都不是什么珍贵木料做的,所以砸的都轻,摆在一边也不怕被发现了,毕竟不值多少钱。
木材家具这边人倒是不多,毕竟这个时代好木材还没那么稀缺,像是红木一类也没有后来炒的那么高价。而真正的稀有珍贵木材,像檀木、沉香木、黄花梨那些早就被在最开始的时候被那些人的给弄走了,不会流到废品站这个地方。除非是看走眼的,不显眼的那些才会流落到废品站。
丁鱼也没打着捡这么好木料的主意,她就是看看漏出来的次一些的。还有就是看看能不能像那些年代文中那样捡到暗含机关的。
要知道,古人的智慧是连现代人都佩服,说不定自己就是那个踩了狗屎运的呢!
抱着这种想法,丁鱼开始从角落里翻起了一堆堆的木头。
她没有透视眼,精神力也只是空间类,看不到木头里面,所以她就上手掂重量,然后敲敲看里面是不是空心。
而和丁鱼同样想法的人显然不是一两个,丁鱼发现其他人好像也是跟她一样的做法。
以为自己是聪明人,结果发现聪明人一大堆,就是现在丁鱼的想法!
丁鱼
这个万恶的世界,真是不给她这种平庸的人一点活路了!
丁鱼去到门口检查称重的时候果然检查的很严,她背篓里的罐子和碗被拿出来反复翻看,敲击,确定了不是好货了才给了丁鱼。然后书本也被拿出来翻看,还甩了甩,确定里面没有夹藏。而至于被丁鱼顶在头顶上的四角炕桌,确定了只是普通的柳木,敲击了没有空心才给丁鱼算价钱。
边算边问丁鱼这些拿回去是干什么的。
书本纸张丁鱼说家里的哥哥弟弟到年纪上学了,拿回家给他们用,就不用买新的书本,省钱;黄铜罐子当然是用来煮饭,碗就更不用说;桌子那也是吃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