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刘哥,她当然更相信方氏。
“我去找姓刘的问问,看看他怎么说!”
趁着她们不在把机器换了,这行为着实恶劣,丁鱼想听一下刘哥怎么跟她说。
丁鱼来找刘哥的路上设想过姓刘的会抵赖或者是有苦衷,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姓刘的这两样都不是
“厂子在那开着,你们一年去不了几趟,所有的事情我得管着,就连做出的衣服都是我部包了销售。你们既然不管只拿分红,那只要厂子不倒闭我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对吧!谁付出的多,谁说了算不是,咱们得讲道理。”
刘哥两手一摊,觉得他还是吃亏的呢!是丁鱼她们蛮不讲理了。
“刘哥这是打算耍无赖了?”
丁鱼觉得这会儿的刘哥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刘哥抽了口烟,看着远处的海面,慢慢吐出烟圈,才回头对上丁鱼的眼睛。
“丫头,咱们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你刘哥也真没坑你,我起码还让那厂子开着不是。你要知道,在香江,有个厂子,你名片上有个职位那才是你出行的通行证,没有那个介绍,你就是拿着大钱都没人看得起你。”
“刘哥跟你说说我刚到香江的经历吧!我那会儿刚去,没身份,没工作,连去找个洗碗的活儿都被老板最后不结账,还栽赃我偷东西被赶出来,那会儿连要饭的都能欺负我”
“刘哥怎么活过来的我并不感兴趣,我不想被人骗。”
丁鱼打断姓刘的话。
刘哥哼笑了声,不在意丁鱼的话,还在继续说,“没饭吃,饿肚子怎么办?于是我就学会了坑蒙拐骗。你知道我那个老乡是怎么染上赌瘾的吗?就是我!我找人带着他从他最开始不感兴趣,害怕,到进了赌场就不出来整整用了半年的时间。我很耐心,花钱给他输,一直到他再戒不掉瘾将手里的股份卖给我为止。”
说到这儿对着丁鱼恶劣的笑,“丫头,我对你也只是把新的机器换成旧的,真的,你刘哥我都觉得自己变得仁慈了!教你个乖,不要轻易相信人!这世界上,最善变的是人,最会伪装的就是人的外表!”
丁鱼凑到了面前的这张脸,丁鱼没废话了,直接一拳过去就让他脸色扭曲的叫不出疼来。
“刘哥,今天我也教你一个乖,老祖宗告诉我们,不要小看了女人跟孩子,望望最危险的就是你看不起的女人跟孩子。你觉得我跟方姨两个女人好拿捏,就算你耍了手段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你是不是?光拼武力,你就拼不过我一个女的!”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动用过武力了,甚至从传来后都很少动怒。可她到底前世经历过更混乱的末世,眼睛里的东西可不是这个太平盛世下的单纯环境生长起来的小女孩,只是太久的安稳生活让她眼睛被平和取代,但并不是完没有了。
此时被丁鱼拽着头发的刘哥面对着丁鱼那双眼睛就猛缩,这一瞬间好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似的头皮发凉。
“你不会忘了当时我买下股份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吧?你说我们离得远,什么都不用我们管,不放心的话经常去看看视察视察。只要有你在,厂子就会一直存在。我看你是个做事敞亮的人,又一直跟你合作的很愉快,就相信你,我们一直没管过那边。可是,不管并不代表就任着往里面砸钱。你换下新机器,是不是下一步旧的机器坏了就要朝我伸手拿钱买新机器了?”
“想的挺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不是傻子,直接不跟你玩儿的话你打算把厂子怎么办?瞒着我们偷偷卖了?”
似乎是被丁鱼说中了自己的打算,姓刘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丁鱼对着他肚子又是两拳。
如果刚才两人的动作还没被人发现,丁鱼又两拳下去直接将人打翻,原本在跟别的人交易的跟着刘哥带来的人立马丢下正在谈的交易,瞬间围了上来。
相比于太平的内陆,香江可是时刻发生斗殴。这些人跟着刘哥赚钱,就把刘哥当成了这边的老大,看着刘哥被欺负,还是被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的欺负,哪能忍,挥拳就朝着丁鱼打来。
这些年丁鱼老往山里跑,有时还往外跑,身手当然不能落后,几趟回合下来,虽然身上也挨了几拳,但四五个壮汉被她不到十分钟就撂趴下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特别是一些经常来拿货的都跟丁鱼熟了,不知道为何突然会打起来,但反应过来后都过来劝架。
“行了,别打了,再打闹出动静了。”
“是啊,咱们都和气生财,可不能弄的进局子。”
进局子他们这些人好说,刘哥这些偷跑过来的可就不好脱身了。拉架的人说这话也是向着丁鱼,毕竟,他们这些拿货的人是一伙的,这些香江过来的贩子跟他们可不是一伙。
刘哥过了最初的疼这会儿也有力气说话了,顾不得找丁鱼报仇,赶紧伸手让带来的人停下。
指着丁鱼,点了两下没好气道,“小丫头,真是小看你了,有两下子。”喘了口粗气,然后又道,“你嬢的,你是不准备去香江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得罪我你在那边又没有人,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不用考虑后果,你也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贩子,虽然有点小势力,但是只要我混的比你好,你就只能夹着尾巴以后见到我躲着走。姓刘的,那个厂子我不管你是自己撤股也好,还是把机器原封不动给我换回来也好。总之,你要是敢偷摸着卖了老娘的厂子,你以后在这边也别想混。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让你一个贩子在这彭城混不下去的底气还是有的。”
狂了她的钱就想把她撵出厂子,想的美!
“就看看,是你不让我去香江,还是你在这边打下的老底被我端了。”
放完狠话,丁鱼也不再跟这个人啰嗦,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