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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想到在今日的鹿鸣宴上,孙江竟然会跳出来指出江寒与许月眠有龙阳之好,若是证实了此事,那两人的丑事必定成为勋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说即便两人当真有那种关系,也并不违法,但江寒所树立的形象势必在一夜之间然崩塌。
哪怕他之前作出了镇国词,是书山学海双魁首,一旦传出这件丑闻,也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污点。
画舫中,众学子们看着孙江从怀里取出一叠书信,有的脸色微变,有的微微冷笑,有的面露鄙夷之色,有的面露嘲弄之色。
而江寒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
孙江道:“这些便是江寒与许月眠有龙阳之交的证据,乃我在三味书屋所寻到的信件,闻少,你来看看。”
闻明快步下楼,上前拿起一封,拆开看了一会,脸色顿时大变,道:“果真是许月眠写给江寒的信……这……江寒,你真的跟许月眠……”
孙江大声笑道:“闻少现在看清了吧?宁国公的公子只怕就是江寒的断袖之宠,此人如何配得上儒门的榜样!大伙都来看看!”
孙江说着,就将信件都放到桌子上,示意其他人可以上来拿。
闻明大怒道:“孙江,快把信件收起来!”
孙江道:“闻少,此人敢做出这样的事,便不惧他人知道。”
顷刻便有几个人上前拿起信件,打开一看,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这信件上面不仅言语暧昧,更是说明了许月眠与江寒的各种苟且之事!
除此之外,竟然还提到江寒还打算购买娈童。
“没想到江寒竟然有龙阳之癖,还与许月眠私通多年……”
“他竟然是这种人,这也太……”
“也难怪许月眠与江寒走得极近。”
“你们不知道,那许月眠长得就跟女人一样,我第一次见到时也险些心动。”
“要怪只能怪许月眠太骚,不能怪江寒克制不住……”
“呵,这件事曝光,怕是卫国公府也要被人嘲笑!”
众人看向江寒,眼光有同情,有可怜,有鄙夷,有讥讽。
江寒身边的姬阙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这些信件是不是伪造的,但如果不能及时洗清自己,江寒的文名只怕要大受打击。
便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闻明大喝道:“孙江,快将信件都收起来!江寒应该只是一时糊涂,再说了,这种事是人家私底下的事,不违律法,你怎可拿这些攻讦他?”
孙江道:“闻少何必替江寒说话?这样的人怎能成为儒门的榜样,若传到天下,岂非让儒门成为笑话?堂堂儒门榜样,实际上竟有龙阳之癖!”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闻明怒声呵斥道,而后对着江寒道:“江寒,我不该邀请你来,让你文名受损,今日之事,我闻明一定会极力阻止传出去!谁要是敢向外传,我闻明饶不了那人!”
“闻公子心胸开阔,当初江寒嚣张跋扈,竟逼闻公子下跪,如今闻公子还如此为江寒着想,实令我等佩服!”这时候一个身穿翰林服的男子开口说道:“大伙看在闻公子的面子上,便别记这件事了,将信件烧了吧!”
说完,他就伸手抓向桌子上的信件。
孙江抓住信件,大叫道:“怎么能烧!江寒,你与许月眠有龙阳之好,难道就不敢承认吗?今日我孙江就是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闻明大怒道:“孙江!不要再说了!”
孙江却道:“我不但要说,还要送给江寒一首诗!江寒,你听着!窗前厮杀汗水流,相拥入衾情悠悠。分明都是男儿汉,却如夫妻不知羞!”
这首打油诗让在场的人都是脸色大变,这诗也太讽刺了吧!
若是一经传开,江寒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闻明怒道:“孙江,你该死!你怎能作出这种诗!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孙江道:“闻少,今日搅了你的鹿鸣宴,实在对不住了。”
江寒冷冷看着两人演戏,笑道:“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簧倒是演得不错!闻明,不用再伪装了,凭借几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件就想坏我的名声?只怕你做不到!”
闻明面露难过之色,道:“江兄,你说什么?难道你以为今日之事是我策划出来的吗?”
适才说话的翰林学士沉声道:“江寒,你过分了,闻公子如此为你说话,你竟然不识好人心!”
江寒笑道:“不识好人心?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书生,竟敢在鹿鸣宴上攻讦我的名声,即便闻明屡次阻止也敢继续攻讦我。他的底气从哪里来的?谁给他的这种底气?”
说罢,江寒的目光落在闻明身上。
闻言,许多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没错,孙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豪门的公子,背后的豪门远远比不上卫国公府,在闻明三番两次的阻止还敢继续抨击江寒,可见其根本就是得到闻明的允许。
闻明脸色一变,自己确实没想到这点,若无他的允许,孙江怎么敢在这种场合攻讦江寒?
孙江冷哼道:“我孙江只不过看不惯一个做出令人鄙夷之事的家伙,却被尊为儒门榜样罢了!江寒,你不要试图用这些话引开话题,你难道不敢承认吗?”
江寒淡淡的看向他,说道:“承认什么?”
孙江冷笑道:“承认你与许月眠有龙阳之交?”
“证据呢?”
“这些信件便是证据!”
“拿来我看看。”
“好!江寒,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孙江一点也不怕江寒撕掉信件,若是江寒堂而皇之把信件撕了,就更加证实他与许月眠有龙阳之交。
更何况他还留有三封信件作为证据。
江寒拿起信件,拆开看了看,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画舫。
孙江厉声道:“江寒,你笑什么?”
江寒道:“我笑你伪造信件也不伪造得认真一点!就凭这些信件,你也想坏我名声,简直好笑!”
“伪造?你想强辞夺理?”孙江喝道。
江寒笑着将书信举起来,道:“这封书信上写着,十二月二十二日,许月眠与我相约三味书屋,趁月光行云雨之事……明确到时间地点。”
“各位可记得十二月二十二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