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庆和赵破奴即将正面撞上马其顿方阵的一刻,两者忽然往左右潮水般分流。
其速度之快,在原本高速冲阵的情况下,竟然再次提速。
汉军从正面冲阵,变成主攻方阵两翼。
他们针对的是马其顿方阵灵活性不足的弱点,利用的优势,则是自身轻骑兵的极限速度。
在突然变化侧分那一刻,赵破奴速度飙升,人马合一,如一缕轻烟。
陈庆这边,则发动了一条兵策神通。
他变阵前,对面的马其顿兵,几乎同时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就是陈庆准备往他们右侧攻过来。
这个念头非常清晰,无形中影响了他们的判断,让他们下意识的往右侧偏移矛锋。
然而实际上陈庆的移动方向,正好相反,是他们的左侧,马头偏移,倏忽间冲入了马其顿军阵。
陈庆所用,是兵计神通声东击西!
这是他进入天人境,这次来帕提亚作战,才刚刚掌握获得的兵策神通。
霎时,汉军分两路,杀入了马其顿战阵。
短兵相接!
“锵锵——”
刀兵磕碰,盾牌涌起一缕缕神光。
长矛如电,虚空充斥着刀兵撕裂空气的锐响。
咻——咻咻!
两支汉军队伍,杀入敌阵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撕开一道口子,在马其顿军阵中推进。
当轻骑马战的速度,发挥到汉军这种程度,配合上他们强大的兵势,身经百战的经验,千军合一的纪律性,再针对马其顿方阵矛锋过长,变化转向不够灵活的弱点入手,强弱之势清晰可见。
汉军的轻骑战术,完克马其顿方阵!
后方,亚里苏试图调整,让两翼骑兵压上,辅助方阵。
然而汉军打过多少次和骑兵对垒的战役?
两侧的骑兵压上来,对他们根本无法形成遏制。
山丘上,将希望都寄托在正面战场的洛尔,瞠目结舌的看着汉军在自家方阵中高歌猛奏,破敌前行。
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残忍的撕碎,失魂落魄,开始怀疑人生。
战事的结束速度,比预料中更快。
因为为首的洛尔和阿芙缇被生擒。
正面战场的碰撞也被压制,马其顿人终于老实下来。
洛尔,阿芙缇,亚里苏,直到这时才看清,汉军只有跟随陈庆和赵破奴冲阵的三千精锐。
此外则是霍去病身后,自始至终都没出手参战,不动如山的五百亲军。
汉军只带来三千五百人,就敢阻击我们两万余人的精锐……亚里苏惊道。
他呆看着不远处,被生擒的阿芙缇和洛尔,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
而汉军也没对他们继续追击,好像有其他目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撤离的?”
矮丘上,阿芙缇忽然问道。
他们的撤离路线是绝密,事关生死,汉军为什么能提前埋伏在这里。
“我还知道马其顿正被罗马攻袭,急召伱们回去参战。”霍去病淡然道。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有所布置?”阿芙缇追问。
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就是最初那两道鞭痕,很可能不仅仅是鞭痕那么简单。
这些时日她用尽办法想祛除那两道鞭痕,但只要念头,或者神力稍稍靠近,那两道鞭痕的疼痛就会加剧。
若相安无事,则发作便会减轻。
这种不容碰触,一直在自己体内盘踞的手段,太古怪了,像是有某种灵性。
再想到霍去病深不可测的力量,阿芙缇大胆做出了猜测。
这大洋马还不算笨……霍去病心忖。
他招了下手,阿芙缇身上的两道鞭痕脱落,化作两条腾蛇的烙印,扇翅飞回,落在他手上消失。
那日抽打阿芙缇的时候,就分化腾蛇烙印,融入鞭子,借抽击附着的鞭痕,在阿芙缇身上动了手脚。
此后霍去病通过感知这两道腾蛇印记,就能获知一些事情,把握马其顿兵团的行踪,位置等等。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芙缇道。
不知为何,感觉到鞭痕被霍去病收走,阿芙缇居然有几分失落。
难道我喜欢被鞭打……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意外。
“马其顿正面临灭国之祸。”
霍去病好整以暇道:“而我需要马其顿,帮我汉军抵挡罗马人一段时间,让我们先吃下帕提亚。”
“想让我马其顿人为你所用……休想!”洛尔喝道。
霍去病道:“若非留着马其顿还有些用,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刚才这句你再说一遍。”
洛尔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就是……不出声。
他很清楚再说一遍是什么后果。
“你们带路,我要去马其顿一趟。”霍去病挥鞭往西指了指。
转眼数日过去。
罗马人同时在马其顿和塞琉兴兵,尤其是塞琉被帕提亚和罗马双方夹击,短短四天时间,就被连破十二座城池。
他们的国境本就不大,已经岌岌可危。
罗马人和帕提亚相合,动手凶狠,毫不留情,凡破城不降者杀无赦!
马其顿、塞琉被其背刺,恨不得吃了帕提亚人的肉。
可惜已经晚了。
两家眼看要坠入万丈深渊,就在这种情况下,霍去病来到了马其顿境内。
他进入马其顿后,暗自思忖:总会有些事情跳出了历史的框架,这马其顿的国境位置,好像和记忆中后世所知的古希腊,有些偏差?
而在他来到马其顿的一刻,洛尔,阿芙缇等人发现,他们提前通知过的马其顿国主珀尔修斯四世,竟亲自率领马其顿的一干众臣,前来恭迎。
这些马其顿权贵,站在路边如一群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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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