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崭新的思路,赵锦儿觉得很可行的同时,又觉得自家相公怎么这么聪明呢!
不由勾住他脖子,发自内心地赞道,“相公,能嫁给你,真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管什么事儿,只要交给你,你管准能帮我解决得圆圆满满。”
秦慕修爱听她拍马屁,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没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旁人肯定都羡慕死我了。”
秦慕修好笑道,“谁羡慕你?”
“封小姐啊,吃喜酒的时候,她还跟我抱怨呢,说羡慕我早早就嫁了个这么好的相公。而她呢,吃了一次亏,都不敢再相信男人了。偏她爹娘还特着急,隔两天就送个八字或小像给她相看,让她赶紧另选个夫婿,否则再耽误两年,就不好找婆家了。封家可是簪缨世家啊!怎么封大人和封小姐的亲事都这么难?”
秦慕修刮刮她的鼻尖,“不是他们的亲事难,而是他们的条件太好了,条件好,眼光自然就高,想挑好的。”
赵锦儿笑得很甜,“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幸运了,我的条件这么差,竟然还能闭着眼捡到你这么好的夫婿,你说我是不是走了狗屎大运!”
说着,赶紧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道,“肯定是我爹娘地下有灵保佑着我哩。”
秦慕修又好气又好笑,大运就大运,什么叫狗屎大运
为了报复她,轻轻咬了她耳朵一口,“胡说八道,你哪里差了?你爹娘保佑你了,那我爹娘肯定也在保佑着我,要不我怎么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
夫妻俩正商业互吹着,宫里突然来人了。
还以为是慕懿有什么事来找秦慕修的,没想到却是晋文帝身边的太监来传召。
“皇上请赵娘子进宫一趟,请赵娘子速速收拾。”
赵锦儿怔了怔,“单叫我一个吗?”
太监点头,“单叫娘子一个。”
赵锦儿有点踟蹰,回头看了秦慕修一眼。
秦慕修便跟太监道,“好的,公公稍等片刻,内子进去换身衣裳。”
赵锦儿一边披斗篷,一边问秦慕修,“皇上怎么好端端的喊我一个人进宫呀?”
秦慕修心头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自打宝木川离京之后,晋文帝便不是日日都上早朝了。
有时候隔天上一次,有时候三天上一次,虽然太医院和宫中都没透露出任何消息,可是在这个时候单独召见赵锦儿,最大的可能就是病了。
是偶然生病,还是之前中的毒还有余效?
君主的健康体魄,对一个国家来说,举足轻重。
再结合他突然密诏多年没有回过京城的阮坤回来述职,这一切,仿佛都没那么简单。
“到了宫中,你不要多看,不要多问,皇上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会在宫门口等你,你也不用害怕。”
赵锦儿本来倒没想太多,看到丈夫严肃的表情,倒真有些害怕了,“皇上,不会是病了吧?”
秦慕修将食指放到她软软的唇瓣上,“也不要多说。”
赵锦儿跟着宫里的车辇,秦慕修则让江恒赶上车送他。
到了宫门口,远远立在门外,目送着赵锦儿一步步走进快要被夜幕吞噬的禁城。
召见赵锦儿的地方在御书房。
晋文帝穿着一间常服,坐在案前看折子,乍一看,并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