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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育叫春梅抱下去了。
谢水韵躺在美人榻上,看起来死气沉沉。
林芝兰坐在一旁的脚踏上,「韵儿,你同皇上置什么气,削去贵妃的位份,若是皇上当真怎么办。」
谢水韵毫无波动,「本宫不是同皇上置气,这个贵妃谁爱当谁当。」
瓷片从肉里拔出来。
谢水韵疼的一抖,却没哼出声,沈漾眼疾手快的洒上药粉。
血被止住。
沈漾按照沈唐说的,一圈圈的缠上纱布,「娘娘,不是赵秀女。」
她从一开始,就在观察钱秀女和赵秀女的表情。
沈漾不能说百分之百,可她建厂这么久,形形的人都见过。
赵秀女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清澈的愚蠢。
若是她故意陷害钱秀女,不可能一点微表情都没有。
反倒是那个钱秀女,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可最后却得了个美人的位份。
还在皇上那边留了印象。
谢水韵深吸一口气,「本宫知道。」
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气去问真相,谢水韵觉着没有意义。
左右她都被禁足了,这后宫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漾把纱布打了个蝴蝶结,「知道娘娘心里难受,但娘娘甘心当别人的垫脚石么。」
谢水韵的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娘娘如今腿上受了伤,暂时出不去,不如想想,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来许久的燕窝盅端上来。
沈漾她们也没心思吃了。
林芝兰本想在这多陪陪谢水韵,她单手搭在眼皮上边,「母亲和漾漾先回去吧。」
「本宫想静静,等此间事了,本宫自会给母亲递信。」
沈漾和林芝兰对视一眼。
马车还在外边等着,林芝兰扯着袖子,长叹一声。
沈漾拉着她的胳膊,掌心覆盖在林芝兰手背,「伯母别担心,娘娘会想通的。」
赶马车的是谢家自己人。
林芝兰摇摇头,「我就是怕她想的太通了,韵儿那个脾气我知道,她对皇上有感情。」
「这才在后宫老老实实的替皇上处理妃嫔,她要是寒了心……」看書菈
余下的林芝兰没有再说。
沈漾也知道她的意思,心不是一天寒的。
八月上旬。
初秋的天气不算冷。
沈隋最近回家,袖子上的墨水明显增多,甚至有两次提前回来换衣服。
沈漾看的不忍心,表示既然来的都是熟人,要不她给礼部赞助点银子得了。
沈隋语气淡淡,「我算过了,户部拨出的银子足够礼部用了还有余,他们是太贪心。」
沈老三坚决不认输。
好在随着使臣来的时间越来越近,礼部不敢耽误正事。
沈秦作为御林军首领,统管整个京城的安。
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唐金月在沈家小院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现在开始准备下个月的新品。
余实也在,她不光在色彩搭配上得天独厚,很多首饰的小细节也能给出专业的建议。
所以沈漾有意培养余实单独做首饰的能力。
给她一张空白的图纸,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画出来,沈漾在她的基础上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