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海祇岛，无相之水的领地。</p>

瞧着锡蒙利那有些疑惑和带有询问之意的表情，凝哲也有些懵逼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一主一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p>

凝哲来找无相之水的本意只是为了获得它的本源之力, 就算在途中听到了关于这位代号【希依】的无相元素过往的一些异动，他也没有将其当成重点放在心上。</p>

然而...这无相之水居然真的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反抗本能的力量...</p>

“凝哲，这是什么情况？”</p>

在所有人里面，心海其实是最疑惑的一个，她虽然知道赋予无相之火力量的是凝哲，但她没料到这复生的无相之火居然有如此灵智，还会认主...</p>

“嗯...其实我也很疑惑，这个无相之水居然能够压制本能的攻击欲望...”</p>

闻言，凝哲挠挠头，神情也有些诧异，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情况。</p>

“我的意思其实是...算了，我也对无相之水的这个变化有些好奇。”</p>

见凝哲提起了另一件事，心海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凝哲，接着继续开口：“虽说它之前也有过违背本能离开领地的行为，但那毕竟是数十年前的事情，距今已久了。”</p>

“这样啊...那我试试...”</p>

听到心海的话后，凝哲叹了一口气，接着冲锡蒙利点点头，然后右手微微抬起，下一瞬间，【浑源】缓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p>

“只有自由意志才能压制本能，而只要拥有自由意志，那么就会受到精神力的影响...”</p>

思绪闪过，凝哲握住【浑源】，轻轻的在空中写下了一个【聚】字, 下一秒, 雄浑的精神力从灰色毛笔中涌出，目标直指无相之水。</p>

几秒钟后，金色的精神力已经将祭台彻底围绕，随后缓缓向着中间压去，浩瀚如海的力量汇聚至一点，威势甚至化作实质，丝毫不弱于锡蒙利所汇聚的火焰武器。</p>

“...敕！”</p>

下一刻，凝哲右手轻轻挥动，金色的精神力于一瞬间避过了所有的水元素力量，涌向无相之水的核心。</p>

“嗯？”</p>

然而这股力量刚刚汇入其中，凝哲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奇特的情况。</p>

这个无相之水...</p>

它没有诞生任何的灵智，也没有产生自由意志，它的身体里只存在本能...最原始的本能。</p>

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法解释它为什么没有遵照本能行动，没有展开攻击，而是选择一直将力量汇聚在自身的领地内...</p>

“这就说不通了啊...没有自我意识的前提下，它又是如何地抵御本能的呢...”</p>

“但刚刚它没有发起攻击是我亲眼所见, 而锡蒙利的态度也说明他也感知到了这种奇怪的情况...”</p>

想到这里，凝哲再次看了一眼锡蒙利, 发现这个火焰人影正歪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凝哲，他似乎也同时感知到了这样一点...</p>

不过以他那初生的智慧，好像并不能理解这件事，因此如今显得有些迷茫。</p>

“不行...”</p>

思绪闪过，凝哲猛的挥手，【浑源】中闪烁的光芒悄然暗淡了几分，围绕在无相之水周边的金色精神力也随之消散了一些。</p>

不知为何，停靠在无相之水旁，凝哲精神力消耗的速度快上了不止三倍，仅仅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来自内心深处的负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