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林念禾抬眼看向苏昀承。
“我开始咯。”
“好。”
林念禾浅浅一笑,熟稔的把琴搭在肩头,拿琴弓的手微微一顿便抬了起来。
琴弓擦过琴弦,带起一阵颤栗颤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便跳跃着涌出,充盈着整个房间。
林念禾选的曲子并不复杂,d大调卡农,温柔又舒适的曲调,悠扬又带着一丝活泼,最能抚慰人心了。
苏昀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只觉得神奇,看起来那么普通的琴,竟然能在她指尖的跳跃下奏出如此动人的乐章。
让他惊叹的或许不是音乐吧,让他喜爱的从来都只有她。
曲子不长,五分钟罢了。
琴弓与琴弦分别后,苏昀承立即鼓起掌。
他忙不迭的站起来,从林念禾的手里接过小提琴小心的放到桌上,然后揉捏起她的胳膊来:“很累吧?”
林念禾:“还真没有。”
苏昀承瞧见她的左手指尖有许多交错的压痕,微微泛红。他皱眉:“很疼吧?”
林念禾:“这个也没有。”
她被他紧张的模样逗乐了,伸出左手说:“你仔细看看,我的指尖有茧子的,按弦早就不会疼了。”
苏少校很会抓重点:“以前会疼?”
“呃……”
……
林怀洲在礼堂又磨蹭了二十分钟,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往外走。
谢宇国瞬间来了精神,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挑事儿坏笑:“怀洲,干什么去啊?不是我说你,人家处对象呢,你凑上去算怎么事儿啊?”
林怀洲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嘿,我不懂、我不懂,那你带我见识见识。”
与林怀洲和苏昀承的冷硬风格不同,谢宇国在非工作、不面对弟弟的时候总是很松弛的,像极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对此,他自己的解释是做人要张弛有度,总绷着一根弦早晚得废了;苏昀承和林怀洲的解释则是——谢宇国的肚子里装不进二两香油。
林怀洲满心都是妹妹,这夜这雪这月色,妹妹和苏昀承共处一室……不管怎么想都很危险啊!
他急吼吼的往家走,扯得伤口都有些疼了。
林苏两家都安安静静,不过林怀洲还是瞄到了妹妹的窗子里的那两道人影。
林怀洲放轻了脚步,他原本想着,如果没什么不该有的声音,那他就看在过年的份上放苏昀承一马,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尽量不扫妹妹的兴。
可是——
“你快一点儿好不好,我快睡着了。”
林念禾的声音软乎乎的,撒娇似的。
“嗯,我尽量。”
同样静悄悄跟在后边的谢宇国拍了下林怀洲的肩膀,等他转回头的时候飞快做了几个手势。
那意思很好懂: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苏昀承那孙子敢跑我就绊他!
林怀洲的脑瓜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儿背过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