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公孙晟取来密码本。
按照密码本翻译之后,得到信的内容。
杨承应看完信,笑道:“看来魏公公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心,没有抛弃他的这条好狗。”
说着,把信递给宁完我。
宁完我匆匆扫了一眼,说道:“能让崔呈秀前来与我们谈判,许显纯的面子可够大的。”
“哼,都是狗,崔呈秀岂会为同类悲泣。”
杨承应不屑地说道,“只不过是因为众多的走私船中,有他的一份。”
“咱们是不是该请袁大人和许大人出山,随我们一同南下?”
宁完我笑着提议道。
“当然,不过在南下之前,咱们还得设宴为他们送行。”
杨承应笑着说道。
宁完我点头赞同:“将军考虑的周到。”
在这之前,许显纯被软禁在指挥使司的后院,有亲卫看守。
袁可立比他好点,他不住在指挥使司,而是待在方震孺的府上。
所以,宁完我才说请他们“出山”这样的话。
既然是送行宴,自然不只是杨承应和宁完我参加,还派人请了方震孺、祖天寿和江朝栋。
席上,酒过三巡。
杨承应道:“这些日子,劳烦袁大人和许大人在金州小住,我多有款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杨将军,你一直不肯见我,还让人限制我的出行自由。”
袁可立很不高兴,“哪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上级!”
几次三番想和方震孺出去走走,都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叫人气愤!
杨承应笑道:“这都是误会。袁巡抚,我不让您四处走动,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自从我打败二贝勒阿敏,经常发生细作搞破坏等事,闹的是鸡飞狗跳。”
这当然是信口胡说。
事实上,杨承应只是用这个借口,不让消息四处扩散,引起军心动摇。
另外,可以顺势把港口严管,事情一天不妥善解决,一天不解除。
“哼,那么今日为什么又肯见我。”
袁可立没好气地问道。
“因为,”杨承应扭头看向许显纯,“京中已经来人了。”
许显纯身躯一震。
袁可立和方震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许大人,魏公公差遣崔呈秀大人到旅顺港,与我洽谈。”
杨承应举杯说道:“因此,我这宴会是送行宴!”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许显纯长出了一口气,举杯回敬:“我这段时间劳将军款待,不胜荣幸。等我回去以后,一定在魏公公面前,为将军美言几句。”
“多谢。”
知道许显纯说的不是真心话,杨承应还是表达了谢意。
这条恶犬要被放出笼了!
袁可立脸色一沉,冷声道:“许大人的送行宴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
杨承应解释道:“这也是为袁巡抚设的送行宴,明日,两位随我一同南下,你们坐船离开金州。”
“离开?”
袁可立可不想和许显纯、崔呈秀同坐一条船,又不好明说。
杨承应似乎早看出他的想法,说道:“只是,大人公务繁忙,就不等崔大人到旅顺港,可先行离开。”
“有心了。”
袁可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杨承应全当没看见,朗声道:“有了两位的鼎力支持,我金州将士就有了北上收复复州、盖州,与辽西诸路明军成钳形攻势,令奴酋不敢窥视辽西和辽南。”
听到能收复失地,许显纯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上次大捷,他都从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