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骑着马,往北走,不一会儿,遇到骑兵大部队。
为首的正是刘兴祚。
至于中年汉子,自然是刘兴治。
“二哥,杨承应距此不远。小弟愿意亲自前往探查,看这家伙具体在哪里!”
“要注意安全,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
刘兴治应了一声后,调转马头,去和自己的手下汇合。
寻找杨承应的具体位置。
刘兴祚则率领八百骑兵在后面远远跟随,以免提前被发现。
要说刘兴治长得比较粗野,可是心思却很细腻。
他敏锐的察觉到杨承应就在附近,立刻和手下脱去甲胄,伪装成逃难的难民。
骑着马走一段路,找个地方把马藏好,分几个弟兄看好,和剩下的人徒步寻找。
之所以这么谨慎,是没有办法。
谁让杨承应的哨探也不是吃素的,都是杨承应的亲卫出身,个个精锐。而且从不单打独斗,往往两三个在一起,极难对付。
复州境内到处荒芜,刘兴治等几人靠着地图和太阳,辨别最基本的方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他有了收获。
一个探查的弟兄回报,说在路上发现了车辙痕迹,很深。
“走,立刻去看看。”
刘兴治让这个兄弟带路,来到发现车辙的地点。
他用树枝量了下深浅,略吃一惊:“这么深!他拉的炮,该有多重啊。”
“听说杨承应不喜欢轻炮,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火器。就酷爱两样,一样是鸟铳,另一样就是这种重炮。”
有个熟知内情的士兵,低声说道。
刘兴治笑了笑:带着欣赏的语气道:“还算他有眼光。”
“五爷,下一步怎么办?”有个士兵问。
“我们这么多人容易暴露。”
刘兴治想都没想,便吩咐道:“你们两个迅速回报二爷,说明此地情况。
其他人跟我走,我们沿着这条车辙再探查一段路。”
分拨已定,各自行动。
刘兴治带着剩下的三个弟兄,继续往前探路。
这一次,他们选择钻树林,而不是大道。
躲在树林里,沿着进山的道路,一直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们听见有声音。
几人下意识躲在草丛后面,确定声音没有朝这边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拨开杂草。
只见有几个百姓装扮的男人在林子里小解。
刘兴治心思一转,猜到这里很有可能是杨承应的据点。
他用手势示意弟兄们压低身子,等百姓离开。
那几个男人说着闲话,解完手离开了。
刘兴治立刻用手势示意,一起去更高一点的地方,方便观察。
他们翻过一个山坡,站在相对最高的地方,俯瞰下面。
原来这里是一处山寨,已经被杨承应打下来了。
山寨里人头攒动,不少人拿着碗,似乎是在喝粥。
百姓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好多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脸上和手上都很干净。
“奇怪了。”
观察好一会儿,刘兴治心生疑惑。
“五爷,怎么了?”
身后一个弟兄小声地问。
“杨承应的哨探很厉害的,我们怎么没有遇到过一个呢。”
“或许是懈怠了,正是吃饭的时候。”
“蠢话!杨承应可是一个一点点亏都不肯吃的怪人,怎么会没有防备。”
听完这话,几个弟兄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遭了!”
刘兴治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