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应防备严密,麾下又都是精锐,没有收获。”
“刘二哥一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黄台吉没有深究。
“多谢,我暂且告辞。”
刘兴祚带着兄弟们转身离开。
黄台吉却把刘兴治留下,“五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刘兴治一脸疑惑。
黄台吉放下手中的书,一脸严肃地看着刘兴治:“五哥,我们交情不比别人。当年,可是一起喝过马尿。”
“这些陈年往事,我也记得很清楚。”
“瞧,你我都没有忘记。”
黄台吉话锋一转,“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没瞒着你。”刘兴治一脸无辜。
“刘二哥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不想追究。但是,有句话我得告诉你。”
黄台吉很认真地说道:“五哥你在建州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建州的一切,没必要跑到陌生的地方。”
听到这话,刘兴治心头一紧,难道四贝勒已经知道二哥有意投靠杨承应!
好歹他是一员沙场宿将,面上不动声色:“你这话,让我听糊涂了。”
“糊涂不要紧,记住就好。”
黄台吉说道:“我知道,刘二哥对我有意见。几次三番,阻止我杀死不肯迁徙的百姓。”
“这不算有意见,我二哥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愿意对无辜者下手。”
“大丈夫行事岂能优柔寡断。咱们关系这么深,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仁义,只能对自己有用的人使用。”
黄台吉的这句话,刘兴治早有体会。
砍杀抚顺百姓,获得抚顺。转头收买人心,也是黄台吉。老汗王杀死不少书生,黄台吉救了不少书生。
刘兴治还没见过,像黄台吉这样把残暴与仁义自由切换,不露痕迹的人。
“刘五哥,好自为之。”黄台吉轻拍刘兴治的肩膀,离开了。
刘兴治望着黄台吉肥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他和二哥不同,他无比适应在后金的生活。就算黄台吉侥幸获得汗位,也必有他一席之地。
然而,正像二哥对杨承应说的,恩情义三个字,难说啊。
他和二哥也是情意深重的好兄弟!
真到了那一天,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二哥走。
至于黄台吉的友情,来世再还吧。
刘氏兄弟抵达盖州的时候,杨承应也已经回到镇虏城。
这一次出击,攻破了好几个山头,得到三千百姓。
这些百姓的安置工作,杨承应都交给孔有德。
让他和范文程协调好,给这些百姓分房子分地,写地契,分农具,给种子和家禽。
孤儿寡母则交给尚可喜,让他回家的时候带到金州城。
这些繁琐的工作,杨承应不用亲自去办。
因为有一件大事等着他呢。
那就是医护队。
经过这几场战斗,得到了不少无家可归,又愿意参军的妇女。
她们从辽西一路逃难来复州,早已看惯了生死,正是医护的好苗子。
不过,杨承应没有急着让她们加入。
而是给她们出了一道难题,一道很多人听了都毛骨悚然的,却是必须经历的难题。
和尸体待在一起。
杨承应的做法更直接。
那就是让她们和尸体过一夜,而且故意安置在深山。
当年许显纯手下锦衣卫修建的几间屋子,正好都派上用场。
在几间屋子里,她们和山贼的尸体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