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有了孩子的女子,只会牵绊于柴米油盐。
这小丫头自己还一片稚气,就有这么大的孩子了,怕是难成事。
妙妙一进门就被满桌子好吃的吸引了,想吃,又不敢。
正巧察觉蔺太太在看她,蔺太太的眼神凌厉,把她吓到了,当即就哭起来。
赵锦儿连忙将她搂进怀中哄,“怎么了妙妙?”
“怕怕,奶奶凶。”
赵锦儿听明白她是在说蔺太太凶,毕竟她自己第一次见蔺太太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
“妙妙乖,吃糖葫芦好不好?”
说着,塞了一粒糖葫芦到妙妙口中,总算把她的哭声堵住。
蔺太太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赵锦儿手忙脚乱的哄孩子,心头那团火渐渐熄灭下去——也许,之前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吧。
哄好妙妙的赵锦儿,再看向蔺太太时,明显感觉她的态度有所变化。
想着大概是妙妙太闹,不好意思道,“孩子非要跟着来”
“没事,小孩子嘛,不懂事。吃饭吧!”
“您不是说有事找我?”
蔺太太笑了笑,“就是感谢你救了家媳和孙女。”
赵锦儿微微一愣,她虽然不及那些玲珑剔透的女子,倒也没笨到看不懂人家的脸色。
蔺太太之前急切切找她,要说的肯定不是这话。
不知什么原因,蔺太太似乎改变了主意。
赵锦儿很想问,看到蔺太太那张严肃的脸,又不敢问。
吃完饭,蔺太太就借口疲累要歇午觉,委婉的跟赵锦儿下了逐客令。
赵锦儿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性子,与蔺太太道了别,就抱着妙妙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蔺太太摇摇头,“可惜了。”
锄药不解的问道,“太太不是说赵娘子的手艺好,做的那些小儿丸药很有市场,可以跟她合作开发出来,拿到各家药铺卖么,怎么一顿饭吃下来,只字未提?”
蔺太太叹口气,“是我一时起意,没想到这些乡下女子的实际处境。”
“怎么说?还请太太赐教。”锄药一头雾水。
“这孩子是个有悟性的,要是投在我肚子里,怕是比我家那四个不争气的都能干,只可惜时运不济,生在农家不说,还早早的嫁为人妻,这小年纪就有了孩子,孩子这玩意儿,有一个就能有两个,有两个就能生三个。她这大好年华,接下来只会接二连三的生孩子、养孩子,困囿于柴米油盐屎尿屁,几年就困傻了,哪里还有心思钻研?”
锄药一想也是,他出身农家,家中老母、婶娘、嫂嫂、姐妹们,做姑娘时哪个也都是鲜活聪慧的,一旦嫁人,被生活磋磨几年,就变成个粗俗愚笨的妇人。
再说赵锦儿也是一头雾水的出了宝祥楼的大门,想破头也想不到蔺太太原本到底要找她说什么。
浑浑噩噩走到栓驴大哥的树边,还是妙妙提醒道,“三婶,咱们的车车呢?”
赵锦儿定睛一看,驴车果然不见了!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天!我的驴车呢!”
可巧边上一个货郎挑子,摊主好心道,“你大概是绳儿没拴紧,驴子跑了,朝那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