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噗嗤一笑,“你才几岁,就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了。”

秦珍珠不服气道,“你也没有比我大到哪里去啊!”

晚上,赵锦儿又在被窝里问,“相公,你说小莲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跟我叔啊?”

秦慕修抄手将她搂进怀中,闭着眼睛,斯斯文文道,“吹皱一池春水,干你屁事?”

赵锦儿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相公,你、你、你”

秦慕修眼睛都没睁,淡淡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你怎么”

怎么能说屁嘛!

饶是在一个被窝筒睡了一年,在赵锦儿心里,相公依旧是谪仙一样的人儿。

秦慕修淡如江水,不紧不慢,“你都能在被窝放屁,我还不能说个屁了?”

这下赵锦儿是真跳了,“我、我、我什么时候在被窝放屁了?你不能血口喷人!”

“睡着的时候。”

赵锦儿吓得捂住屁股,“怎、怎么会”

“不止放屁,还磨牙,还说梦话。”

赵锦儿又吓得捂住嘴。

她、她真的这么不讲究?

完蛋了,相公该不会嫌弃她吧?

“不行,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分被窝筒睡觉!”

秦慕修拽着她纤细的小腿,又将她捞到怀中,“没事儿,我不嫌弃。”

赵锦儿像头受惊的小兔子,仿佛被臭屁、磨牙、梦话折磨的人是她。

越想越是过不去,捂住脸不愿意面对秦慕修了。

天哪,磨牙说梦话就算了,放屁,这得多丢人呐!

秦慕修就在这时在她耳边轻轻一声,“你学医应该知道,屁臭说明身体康健。”

赵锦儿一口老血

因着秦慕修留了个心眼,定亲时只给佟老六两口拿了十两,剩下的十两要到成亲那天才给,老两口这些日子倒是再没闹幺蛾子。

赵锦儿跟秦慕修把药种交给王凤英,让她安排播种,便去鹿儿村帮赵正料理婚事。

赵正总想着佟小莲嫁给他委屈了,便想在婚事上弥补一二,倒是准备得很用心。

老房子换了瓦片,瓦片上还铺了茅草,再也不会漏雨。

墙壁用石灰全部泥了一遍,家里断胳膊少腿的桌椅也请木匠全部修好,再添些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剩下的钱便给小莲扯了红布做了一身嫁衣。

八月十六这天,请了锣鼓队,借了老秦家的驴车,敲锣打鼓的到佟家接新娘子。

为着剩下的十两银子,佟老六老两口倒是喜笑颜开十分配合,脸上很有几分嫁女儿的喜气。

村里人都爱看个热闹,原本对这桩婚事多少有些闲话,现在见两家一点也没凑合,把婚事办得很是像样,便变了声口。

“真没想到啊,赵瘸子竟然有这段服气,从前那蒋翠兰就长得妖妖佻佻的,现在又讨了个嫩的。”

“那可不是!小莲这丫头,是咱们村顶标致的呢!”

又有人压低声音,“这丫头模样好又勤快,要不是跟邱家儿子搞得不清不楚,哪里轮得到赵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