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晋文帝的圣旨快马加鞭传回。
让蒲兰彬派可靠的人,将这些倭寇尽快全部押送到京城。
因为还有半个月,扶桑的使臣宝木川就会抵达京城。
扶桑明面上派送使臣,打着进贡和朝拜的旗号前来;背地里竟然想在东秦实施烧杀掳掠的勾当。
岂有此理!
若说匈奴民风彪悍、马肥人壮,东秦不敢冒险随意交战,扶桑却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搞这些小动作!
晋文帝准备到时就把这些俘虏扔到宝木川面前,问问他扶桑是几个意思,是想找打吗?
同时,晋文帝也传来口谕,命裴枫、秦慕修都即刻启程提前回京,具体什么缘故,并没有提。
王凤英不由抱怨,“不都说君无戏言吗,这怎么还朝令夕改呢!明明批了两个月的假,还有半月呢,就把人往回召!”
秦老太瞪她一眼,“夹紧你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看你是昏了头,都敢在背后编排皇上了!”
王凤英噘着嘴,声音到底小了些,“我哪里编排皇上了,我说的不都是事实么,珍珠和裴枫才成亲几天呐,新房都没焐热呢,皇上也干得出来!叫他俩回去就算了,锦儿和阿修又不是个芝麻绿豆的官儿,把他们也往回召作甚?”
裴枫和秦慕修都安慰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召人的,定是需要我们回去办事。我们如今都是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君分忧。”
王凤英的脑瓜子转了转,想到裴枫那丰厚的年俸和补贴,顿时无话。
端着这样的铁饭碗,确实得随叫随到。
于是也不埋怨了,开始帮着收拾行李。
临走时,秦珍珠看着塞得密不透风的马车,一个头两个大,“娘,京城什么都有!你弄这么些干嘛,整得跟逃荒似的!”
王凤英白她一眼,“京城买的,能有自己做的好?这些挂面、馕饼、菜干、腊肉,都是我跟你奶还有大嫂去年冬亲手做的,晒得干干儿的,吃到明年春都不会坏,鸡蛋、鸭蛋,也是家里鸡下的,还有两桶羊奶粉,自家母羊产的,带到京城,跟你三嫂分一分,好好补补身子,我瞧着你俩都瘦得跟猴儿似的,这么下去,怎么怀孩子?”
说着,矛头指向赵锦儿,“你爹娘公婆都走得早,别怪我这个当大娘的嘴碎!你大嫂马上都要生三个了,你跟阿修成亲已经二年多,你怎么还没动静!”
又压低声音,将赵锦儿拉到一旁,“有什么,你别瞒着大娘,大娘不会出去乱讲的。你老实告诉大娘,是不是阿修有问题?”
赵锦儿咽口口水,差点噎着自己,红着脸道,“阿修挺好的呀。”
“他打小就生病,一病那么久,一点不影响吗?你自己就是大夫,可不能大意啊!”
“我们都没问题,只是暂时还不想要娃娃,阿修说等两年再说。”赵锦儿如实交代。
这下换王凤英不解了,“这玩意儿还能等等?”
她不由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三个孩子都是稀里糊涂怀上的,生完珍珠都快三十了,还怀过一个呢,只不过当时仗着已经生了三个,没当回事,在地里干活累掉了,之后就再怀不上了。
为这,她还伤心挺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