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们租铺子有什么干系呢?”

“你们手里要是有闲钱,可以拿到我这里,我放出去,利息给你们抵房租,租到期后,本金还你们。这样算,是不是相当于不花钱白租到铺子了?”

姑嫂俩在乡下这么多年,哪里听过这么花哨的事,多少还是有些疑疑惑惑的,“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老板笑道,“怎么没有,我不少租客都是这么干的。你们手里有银子,但是没有途径生钱,拿到我这里,我有渠道放出去,我得了利息,你们也省了租金,这个叫双赢,何乐而不为?”

秦珍珠就有些被说服了,将张芳芳拉到一旁,“二嫂你看这事儿可行不?”

张芳芳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哇,咱们问问他,得放多少钱给他才能抵掉租金。”

老板跟她们说,“只要放两个月,每个月的租金便可抵掉了。”

张芳芳咽口口水,“两千两,我们哪有这些钱!”

老板笑笑道,“两位小夫人一看便都是殷实人家来,这点银子还凑不出来?不是我吹牛,你们拿着两千两出去,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到一年二百四十两的利钱出来的,全京城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门路。”

秦珍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进京之前,她便宜婆婆蔺太太一把给了她三千两,掏出两千两来,对她来说也不难,不由动心得很。

就给张芳芳使了个眼色。

张芳芳家底儿薄,也谨慎些,就道,“老板容我们回去商议商议,两千两不是小数目,我们妇道人家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老板看到秦珍珠那个眼色,又听张芳芳这么说,就知道她们拿得出这个钱。

趁热打铁道,“那你们可要快些,这间铺子吃香,已经好几个人问了,我可不能保证能给你们留得住。”

姑嫂俩一路商议。

秦珍珠道,“我看这事很划算,两千两对我们来说,反正是闲钱,那老板说得没错,咱们握在手里,又生不出钱,一年后它还是两千两,放到他那里,可以把租金抵出来,啥时候不想干了,兑回来还是两千两,一点损失也没有。”

张芳芳却道,“这么大一笔钱,万一老板到时候耍赖,不还给咱呢?”

秦珍珠笑道,“怎么可能呀!他有那么多铺子,还能还不起这个钱?真还不起倒好了,咱们打官司,让他把铺子抵给咱们,更赚。”

张芳芳撇撇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是我全部家底也就七百多两”

“啊呀,咱们一家人,算那么清楚做什么,你出七百两,剩下的一千三我出好了,反正我的绣工本来就不如你,做活计也没你快,而且现在怀着孕,很多事儿都得你操心,我多出点也是应该的。”

秦珍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张芳芳哪好再拒绝。

便道,“那今晚跟娘还有锦儿商议一下,她们只要也觉得可以,咱们就去定下来。”

秦珍珠顿时皱起眉头,“这事儿一跟娘说,准黄!她现在只想着抱孙,哪会支持我们干这个?上次我提起来,还好生训了我一顿,叫我不要勾搭你,让你抓紧时间跟二哥要个孩子呢。”

“那就跟锦丫说一下?”

“依我看也别告诉她,你看她现在忙成啥样儿了,药庐要管,还三天两头去医堂上课,宫里那位淑贵人怀了孩子,听说胎象不好,皇上也喊她进宫给贵人保胎,我们这点小事,就别麻烦她了。毕竟是咱们自己的生意,咱们自己不拿主意,难道以后随便干啥都要去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