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撇撇嘴,“我倒是想跟你二哥讲,我没处讲啊!”

秦珍珠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赵锦儿,“三嫂,你呢?”

赵锦儿如实相告,“说的,但是你三哥根本不爱听,每次都说我自己收起来就行,他拿了月俸,也是原封不动交与我,还教我:女人家手里有钱,有房契,比什么都重要些,至于兜里有几两银子,能不和男人说就不要说。”

秦珍珠深以为然,“三哥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前些天算账,被我家那位瞧见了,他大吃一惊,说怎么又这么多钱,这两天,就磨着我,想买一套贼贵的笔墨纸砚。哼,三百多两银子呢!狗男人,就不能让他知道家里米缸有几升米,知道了胃口立即变大。”

赵锦儿和张芳芳都忍不住笑。

赵锦儿认真劝说,“他一个读书人,又没啥旁的爱好,想用点好笔墨不是正常吗?你也不能太过苛刻小气,要不他在同僚中间没面子的!只要不乱花钱,只要要求合理,该花还是不能省。据我所知,不好的笔,写字写着写着,都要分叉的,不好的墨就更不要提了,臭的,但是好墨却是带着墨香的。你想啊,他递给皇上的折子,带着臭味儿,皇上能对他有好印象吗?都要影响他升迁的!”

对于裴枫这个“不合理要求”,秦珍珠本是想暴力镇压的。

但听到了赵锦儿的话,顿时觉得非常有理,当即就决定,等她们一走,立即拨钱给裴枫。

姑嫂仨聊聊孩子,聊聊生意,各自算算荷包里的银子,都红光满面,一下午时间,

从裴府出来,赵锦儿笑意盈盈的。

“什么事这样高兴?”

赵锦儿撅撅嘴,“女人家的事,才不要告诉你。”

秦慕修也不是嘴碎之人,“那我就不讨你的嫌了。囡囡给我吧,我来抱,你到车上歪一会儿,怪累的。“

赵锦儿连连点头,说一下午话,谁说不累呢!

是夜,赵锦儿早早就歇下了,因为明日,她打算去医堂。

回京也有些日子了,这段时日一直在操心相公的病,家里也各种杂事,她还没去过医堂。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赵锦儿便起来了,安顿好囡囡,就直奔医堂。

一年多没回来,在马车上,远远瞧见外公的铜雕,赵锦儿的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前堂,是开辟出来让没课的大夫们给病人看诊创收的。

没想到能在医堂任教的,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东秦名医,医术好,医堂的名气,自也就越传越大,如今医堂的看诊生意,竟然颇具规模!

门口来看诊的病人,排了长长的队伍。

赵锦儿吩咐过,医堂不像太医院,不搞特权,谁来了,都是凭先来后到看病。

因此,这排队的队伍里,有贫苦百姓,也不乏达官显贵。

达官显贵们与贫苦百姓在一起,就被动地了解了不少穷老百姓的疾苦,回去之后,对老百姓的照顾与帮助,倒也多了很多。

这就是医堂运转带来的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