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司设身子一缩,老老实实回道,“启禀娘娘,那赵医女最近几日都没去医堂,医堂的工事,也因为补给跟不上停工了。”

皇后一听大惊,竖起眉毛厉声道,“本宫只是让你给她些厉害瞧瞧,可没让医堂停了工事,你是怎么办事的!?”

古司设闻言,连忙跪下告罪,“皇后娘娘恕罪,是卑职办事不利。”

皇后就问古司设到底怎么得罪了赵锦儿,把她弄得都不干了。

古司设大呼冤枉,“卑职真的没有作甚,只是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卡着银钱,让她做什么事都不痛快,一开始,她还来求卑职,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干脆也甩手不管了。”

皇后当了这么多年皇后,没点城府在身上怎么可能,当即就明白了,那丫头,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十有八/九,就是那她那个太傅丈夫,秦慕修!

她捏着念珠,在宫内来回踱了好一会,皱着眉头摆手,“下不为例,去,你直接去她家中找她,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她尽快做事!”

“是。”

古司设出了宫,直奔赵锦儿家中。

只是桌上的茶,换了一盏又一盏,她都没能见到赵锦儿的面。

草儿拿出赵锦儿教她的那套说辞。

“古司设,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少夫人让奴婢代她向你表示歉意,这几日少夫人病体沉疴,如今实在是起不了床见不了客,劳古司设久等了,您还是先回吧,等我们少夫人好了,一定会亲自跟您赔罪!”

一连几日,古司设上门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复。

她急得恨不能冲到秦府的后院,把赵锦儿这个贱婢直接拽出来掌嘴!

她可是在宫里混了三十年的老人儿了!

在她面前玩这一套,当她不知道?当她吃素的?

可是她也不敢撒泼,毕竟赵锦儿不只是个小小医女,还是太傅夫人。

她只能搓着牙根,灰头土脸地离了秦府。

锦华宫中。

古司设添油加醋地把在秦府的遭遇告诉了皇后。

皇后气得破口大骂,“乡野村妇,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宫的人如此无礼,这是跟本宫摆上架子了!真真是罪该万死!”

古司设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心里却暗爽:赵锦儿啊赵锦儿,看皇后娘娘怎么收拾你!

未央宫。

晋文帝突然想起女医堂的事情,扭头让魏连英去请皇后来。

“皇后,你负责督察承建女医堂一事,如今进展如何了?何时可以竣工招女学生?”

皇后闻言,面皮一紧,但还是镇定道,“回皇上,臣妾派了古司设协助赵医女办理此事,稍后回去便吩咐下去让她们加快速度,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晋文帝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皇后可是很热?”

原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皇后的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毕竟,自从她督工以后,医堂到现在都一点进展都没有。

晋文帝要是知道实情,不责罚她才怪。

虽说跟晋文帝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老夫老妻的感情却是早就消磨殆尽,皇后还是相当怵着晋文帝的。

当着他的面搪塞,哪里能不紧张。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到底暮春了,天气越来越热,臣妾今儿多穿了一件褙子,走几步路便出汗,叫皇上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