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要一直这么喝到生不成?这汤多胖人啊!自打你进宫来,我的腰身都胖了一圈儿啦,再这么吃下去,我怕是要吃成一个圆墩子。”
赵锦儿笑道,“您腰身粗,不是因为长胖,而是腹中小皇子长大了呀!再说,就算是长胖一些,也只有更好看的,您之前偏瘦了些,圆润些反而更好看。”
蔚绵绵摸了摸脸颊,“真的吗?
“当然!”赵锦儿一脸认真,瞥见了蔚绵绵脸上的胭脂,笑着劝道,“娘娘,您如今有了身孕,这些东西能不涂抹就不要涂抹,据我所知,胭脂水粉里头都含有铅石,对身子不太好。”
“呀,真的吗!?本宫不会再涂抹这些胭脂了!来人呐,快把本宫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丢掉!”蔚绵绵吓得花容失色。
赵锦儿哈哈大笑,阻止道,“娘娘,您的胭脂水粉都是好东西,扔了多可惜!现在不能用,待到三个月后,胎坐稳了,也还是能用的呀!”
“不用了不用了,本宫不能再冒一点点险。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些东西是没有罪过的,扔了也太可惜,皇上最不喜欢妃嫔铺张浪费,本宫不可开这个头。赵医女,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喜欢的都挑出来,看不上眼的,就带回去送给旁人吧。”
赵锦儿想说自己也不太爱涂脂抹粉,但看蔚绵绵热情的模样,又不好拒绝,只好道谢,“那就多谢娘娘了!”
果然,蔚绵绵见她接受自己的好意,开心得很,“你不嫌弃就好。”
赵锦儿走到窗边,打开那紧闭的窗户,道:“娘娘的身子不好,虽然是不易吹冷风,但也要常常开窗户透气。”
“好。”蔚绵绵现在对赵锦儿的话唯命是从,赶忙又跟宫女儿道,“听见没,经常通风。”
这些,宫女儿拿了个小本儿,都一一的记下。
身为宫人,无依无靠,主子得宠,她们才能好过,这么简单的道理,宫女儿们深谙。
她们家娘娘的身子骨不好,如今还有了身孕,自然是要小心照料着,赵娘子说什么她自然就做什么。
接下来,赵锦儿又吩咐了几句,宫女就跟医堂的学生们似的,谦逊地跟在她身后记着笔记。
蔚绵绵见她事无巨细,感动不已,“赵娘子,本宫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娘娘放心,只要这三个月好好的,接下来就没事。”赵锦儿道。
蔚绵绵一只手扶着小腹,眸子微微颤动着,有些担忧,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这一次,本宫能否安然无恙的度过去。”
赵锦儿连忙安慰,“一定会的。”
有喜固然是好事,可是蔚绵绵担忧的是前三个月,万一跟上次一样滑胎了,她怕是承受不住。
次日早朝。
因着蔚妃有孕,老来得子的晋文帝近来都十分兴奋,每每很晚才睡,即便如此上早朝时依然是精神抖擞,坐上龙椅时脸上还挂着一抹笑意。
可是下一刻,便有人破坏了他难得的兴致。
“皇上,臣听闻皇上让蔚妃娘娘入住长华宫内?”一言官上前,微微拱手,低身话语中还带着几分的严肃。
晋文帝目光打在臣子的脸上,这些个言官,没事儿干就是找茬,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以往,晋文帝为了营造明君的好名声,也拿这些人当个乐子,总是耐心待之,今日,牵扯到蔚绵绵,就颇为不耐烦地开口:“你有何异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