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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酒浅浅弯眉,知道国师想知道什么,主动说了很多事情,“师傅就是个老顽固……”
她说了很多,一会笑一会哭一会鄙夷一会不屑。
国师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云初酒说了多久。
国师就认真听了多久。
师傅晚年的生活还挺精彩,只是他仍有遗憾啊。
……
皇帝满心怒火,以北齐皇后污蔑定国公府为罪名,再次发动战争。
恰逢这个时候北齐内部发生内乱,北齐皇帝被弟弟杀死,弟弟登基为帝,昭告天下。
新帝已经谋划多年,势力强大,他恨北齐皇后,他不想跟大夏打仗,为了求和,派人把北齐皇后废了,送去大夏。
北齐皇后名为陶玉,她被关在大夏地牢,看着这阴冷的地方,冷笑一声。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所畏惧。
她自己技不如人,她认了。
辅国公夫妻听到消息,去求了皇帝换来一个见陶玉的机会。
辅国公夫人红着眼看向多年未见的女儿,心痛道:“玉儿,你为何要做这些事?为何要挑起两国的战争?你忘了你是大夏人吗?”
陶玉冷笑,“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不是大夏人,你们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辅国公夫妻满眼失望、痛苦。
陶玉哈哈大笑,“你们的眼里不是从来就没有我吗?此刻又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们同意我去和亲,知道我在北齐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怒火冲天,冷声质问,“我两次嫁人,第二次嫁的是继子,我有多恶心你们知道吗?”
辅国公夫妻愣了下,看到女儿疯癫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出地牢,走得艰难痛苦,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没多久,云初酒和司九珩出现了。
云初酒居高临下望着陶玉,“没想到吧,你还有今日。”
陶玉抬眼,“可惜了,要不是老国师的仆从出现,你早就死了,可惜呀,没能看到阿珩的选择。”
“人生如戏,有时候日子太过平淡,就是要寻找一些刺激,不然人生岂不是太过无趣?”
“啪!”
云初酒抬手,蕴含内力的一掌朝陶玉扇过去,“这一掌,是为我自己,你污蔑我没关系,但你害得我家人被关入大牢,该打。”
她说完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掌,是为阿珩,你欺负他年幼没有自保的能力,杀他母亲,该打。”
云初酒劈里啪啦打了一掌又一掌。
每一掌下去,陶玉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被打出血。
她一声不吭,仿佛被打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疼。
陶玉没有武功,身边也没有保护她的人,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是冷眼看着云初酒。
云初酒想到年迈的祖母被关入大牢一个多月,很生气,直接把陶玉揍个半死。
离开大牢后,云初酒和司九珩被皇帝召入皇宫。
皇帝看着云初酒,叹气,“酒丫头,你还在埋怨朕呢?”
云初酒摇头,“臣女不敢。”
她怎敢埋怨一国之君呢?
人心叵测,世事难料。
皇帝再次叹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云初酒找到时间去了一趟老国师的老家,把她写的那一大匣子信一封一封念给老国师听,然后部烧掉。
司九珩陪着她一起来的,这一次,他带足了人手,避免发生上次的事情。
两人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
人总是要经历生离死别,可日子还是一样过。
两年后,云初酒和云诗谩从国女监毕业。
云诗谩嫁入了兰家,日子倒也过得幸福美满。
这一年乞巧节。
云初酒被司九珩约出来见面。
夜幕降临,街道上点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熠熠生辉。
人们手托花灯,一路欢歌,沿街踏步,欣赏灯笼灯饰的美丽和夜色中的点点亮光。
云初酒望着热闹的场景,记忆回到了三年前的这一天。
她有很多遗憾的事情,她遗憾没有与小意好好过乞巧节就被刺客打断了,后来再也没有机会。
“酒酒。”司九珩看到她在发呆,轻轻唤了声。
云初酒抬头,“我在。”
司九珩看了云初酒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然后又看云初酒一眼。
云初酒看不下去了,把他的头固定住,“你有什么想说的。”
司九珩耳朵通红,别别扭扭拿出木槿叶,“你拿回去,用木槿叶洗个头。”
“然后呢?”云初酒疑惑不解,“为什么要用这个洗头?有什么好处吗?”
司九珩耳朵更红了,根本不敢看云初酒的眼睛。
路过的一个姑娘听到这句话,笑着说道:“传说,男子送女子木槿叶,女子用木槿叶来洗头之后,两人就可以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木槿叶很难找的哦,姑娘你有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