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厉作揖回道:“禀太守,那自然是义父的能力更强,我不过还是个学徒罢了。”
砰!
侯太守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发怒道:“那让你来有何用!高老爷都做不成的事,凭你,难道就能做成吗?”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绝不能乱点鸳鸯谱。
“严侍卫,把高老爷给本太守请来!”侯太守语气颇重,他对刘厉毫不信任。
“侯太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义父未能做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正如您未能做到的事,不代表令千金做不到。”
“等等。”侯太守喊住严纲,听到刘厉这番话,他来了兴致,“严侍卫,你先退下,我与厉公子单独聊几句。”
等严纲离开后,侯太守郑重其事道:“厉公子,你当真有把握,若是诓人,我定不会轻饶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我不会为难高老爷,可若是三天过去,你还没找到合适的小伙子,可休怪我对高家不客气。”
“侯太守,您说这么多,我可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应允了您,可若是我做到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刘厉毫不客气地说道,亏本的生意他可不做。
侯太守颇觉惊讶,他平时受人阿谀奉承惯了,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呛他话。
临危不乱,临危不惧,好胆识,侯太守暗暗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说吧,你想要什么,若能促成小女的良缘,我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一听到侯太守的保证,刘厉倒也不客气起来:“侯太守,我只要三样东西。”
对侯太守来说,在自己宝贝女儿的人生大事面前,无论什么事都是小事。
所以刘厉笃定,侯太守定然会答应他的要求。
侯太守虽微有些犹豫,但笑着说道:“好一个狮子大开口,说吧。”
“我若是促成了令千金的媒事,请侯太守给高家发一块金字招牌,并让高家的名声响彻涿郡。”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能促成太守千金的婚事,就算不发这块金牌匾,也足以传遍涿郡,应允这件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准了,第二个要求呢?”
“我想要官媒的代理权。”
听到这儿,侯太守微微皱眉。
官有官媒,民有私媒,官媒与私媒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权力。
官媒可是掌万民之判,他们的职责不仅仅只是促媒,而是要掌握男女的姓名和出生时间,并督促适龄男女结婚,更要帮助鳏夫寡妇重新组织家庭,并且整合他们的财产。
这其中油水自不必多说,权力也是极大。
而私媒,仅仅只是促媒罢了,成,则能收点份子钱,不成,也无大碍。
能像高家这般做到产业化的人家,纵观天下,也找不出几家了。
若是让官媒民办,那不是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不行,我不能因为你而打破这一规矩。”侯太守颇有些犹豫地说道。
见他这般迟疑的态度,刘厉心觉有戏,瞬间提高了嗓门:“可是规矩不正是用来打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