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捕头,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我把我看到的一切都跟两位捕快兄弟说了,我可是无辜的啊。”
这店小二属于胆小的那一类,此时说起话来,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子哭腔,五官紧张的皱在一起。
马捕头对于店小二,可没有像是对卓阳的那样心平气和。
“行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会让你说话的,现在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待着就行。”
马捕头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隐晦的落在店小二旁边的死者老婆身上,嗯,死者姓胡,所以就叫她胡夫人。
作为一名靠能力上位的捕头,自然知道,这种谋杀的案子,情杀的概率比求财还要大,更何况还有卓阳之前的一番推测,胡夫人的嫌疑自然是上升了很大一截。
而马捕头颇具审视的目光自然也让胡夫人感受到了,不禁脸色一白,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恐惧,随后眼神闪烁,避开了马捕头的视线,拿起一块,擦拭起眼角的泪水。
“胡夫人,本捕头问你,今天早上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一说出口,不怒自威的气势便让胡夫人身体微微一颤。
这时候,趴在卓阳头上的安灵蕴不满的嘀咕一句。
“这捕头怎么回事儿啊,说好请你帮忙,完事儿他现在去出风头。”
听着安灵蕴的嘀咕声,卓阳好笑的抬手摸了摸安灵蕴的头。
“这是人家的本职工作,咱们不能太过了,再说了,这么简单的案子,咱们不说,人家也能看出来。”
“切,谁知道呢。”
安灵蕴显然不满意,她说了带着卓阳出风头,现在这马捕头不给她表现的机会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让她安教主失信于人嘛!
听着安灵蕴话里隐晦的透露出的强势,卓阳也不在意。
女孩子嘛,有主见一点,也是好的。
“你说谎!人根本不可能是在你离开之后上吊自杀的!”
马捕头忽然一声怒喝,震的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吓了一跳。
而胡夫人更是被忽然爆发的马捕头吓得说话都打颤了。
“大,大人,奴,奴家所言,真的是”
“根据店小二的说辞,他一直在大堂准备,从这到大堂,短短的距离,别说是死者体型这么不便的一个人,就是一个身手矫捷的人,也不可能完成!”
马捕头正气凛然,目光如炬。
“而且你去叫店小二的理由也不成立!搬行李!死者还穿着睡衣,收拾都没收拾妥当,你就喊人搬行李,你告诉我!合理吗!”
“死者的身高,根本不可能以现在的高度上吊!而他现在挂在那里!你告诉我!合理吗!”
“上吊出现两条方向完不同的勒痕,你告诉我!合理吗!”
三声质问,每说一声,胡夫人的面色就白一分,但是眼神却也更加冰冷。
似乎是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了,破罐子破摔了,胡夫人脸上原本哀伤的表情尽数消失,平静,冷笑,甚至有点嘲讽的看向马捕头!
“马捕头,你是捕头,让我一个死者家属回答这些问题,合理吗?”
“难道我还能是杀死我家夫君的凶手吗?且不说妾身一介女流,能不能制服我的夫君,就算是我,那么我又如何能够把我的夫君挂在这横梁之上,完成之后,又能够心不跳,气不喘的去找店小二,这合理吗?”
说到这里,胡夫人似乎又入戏了,声音里满是委屈,悲伤,悲愤。
“大人刚刚所言,就差指名道姓的告诉妾身,妾身是杀害我夫君的凶手,但是,现在妾身希望孟马捕头你告诉妾身,妾身如何能够做到!”
“妾身,做不到啊!!!”
这声音,哀怨,悲伤,婉转,孤怜,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就连原本因为刚刚马捕头的话而对胡夫人有所怀疑的吃瓜群众,也瞬间改变了立场。
人,大部分的时候不是站在真理那边,而是站在弱者那边。
从这些吃瓜群众看向马捕头那怀疑的眼神里,卓阳看到了这些。
“他们很蠢,对吧。”
这时候,卓阳恍惚像是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一样,结果却是头顶的安灵蕴在说话。
“嗯,是啊,明明很明显的答案在眼前了,却还是会被这么简单的方式左右,愚弄。”
卓阳轻笑着说道,随后眼神打量了下马捕头跟胡夫人,一个威严满满,看起来不好惹的捕头,一个是风韵犹存,身价过亿的俏寡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