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以白坤的精明劲儿,估摸着我也是白费心机了。
等忙乎的差不多之后,那本地的小公鸡炖上了,红烧鲤鱼也同样整上了。
我们也就闲下来,重新的坐到了一起。
这一次,有白坤在的话,我们聊起来的话,自然又是多了不少的话题。
当然,主要还是以许老头为主,我们三个年轻的,也都是顺着他的话去说的。
许老头爷跟我们谈天说地了起来,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人老了之后,的确是最爱回忆过去的。
因为,许老头说着说着的话,就会说到他过去的一些事情。
当然,许老头提起来的那些事情,也的确是相当有意思了,我们三个年轻人,那也是听得津津乐道的。
这其中,许老头说起的一件事情,那还跟我爷爷,还有我爹有关系的。
他当时的年纪,也跟我这般大小,也是跟着他的师父,也就是当时的阴船摆渡人,去干一趟阴活儿的。
只不过那个年代的话,这种事情也都不会明着的,而是暗地里头进行的。
而那一趟雇他们干这趟阴活儿的人,身份也是非常不简单的,是一个老红军。
这老红军一个兄弟,当初在一场战斗之中,也是阵亡在了河里。
所以,对方的亡魂也就被困在了水里头,想要脱困的话,就需要寻到替死鬼的。
但因为对方生前的特殊性,即便是他死后,被困在河里头成为了游魂野鬼,也不愿意是去害人的。
可如果是错过了那一年的七月十五的话,他再想要脱困投胎转世的话,那也是相当难了。
于是,对方就给老红军托了一个梦,希望对方能够帮忙,让人先把他的尸骨打捞上来,然后再帮他的亡魂,从被困的河里脱困。
于是,老红军也是几经打听之下,分别是找到了我爷爷,还有许老头的师父。
我爷爷当时带着我爹,当然就是帮忙捞对方的尸骨了。
这其实也是我爹,跟许老头第一次见面。
因为都是干河上这阴活儿的,那自然也就有了很多的共同话题。
两人倒也是因为这事情,在日后也是熟悉起来,倒也是经常打交道了。
当然,许老头比我爹年长一些岁数,我爹要叫他一声许哥的。
再说许老头跟他师父,去帮助那老红军的兄弟,从被困的水里头脱困。
本来这事情是很简单的,因为我爷爷跟我爹,已经是将对方的尸骨,从河里头给打捞下来了。
有了对方的尸骨后,身为阴船摆渡人的话,那自然也就有多办法,让对方的亡魂跟着离开脱困了。
可那年的日子很特殊,赶巧是一个甲子,也就是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大阴之年。
而所谓的大阴之年,就是那一年十二个月全都是阴月,每日也都是阴日,就连每时每分的话,也都是沾阴的。
所以,这就导致了很大的麻烦,便是想要帮着对方亡魂脱困,就要比之前耗费更大的精力了。
那段日子的话,对于许老头来说,也是相当记忆犹新的。
因为,他白天是要去忙着干活计公分,到了晚上还得跟着自己师父,去河里头渡那老红军兄弟的亡魂。
整整多半个月的时间,许老头人都是被累瘦脱相了,但好在也算是没有白忙活,总算是成功的将对方亡魂渡走了。
而且,当时许老头的师父,也是找了那城隍府,当时的府祝老头,帮老红军的兄弟登记造册,然后是让对方找来了鬼差,将对方是带入到了阴超地府之中。
也正是因为当初许老头的师父,帮着拿老红军如此大的忙,不并且是分文不取,才是得了后来的福报。
因为,过了一些年之后,那动荡的十年也是开始了。
像是打倒牛鬼神蛇的这一套,也是开始一下子扩散起来,也就波及到了许老头师父和他自己。
当时,许老头师父和他自己的话,险些就是被那些人,给批斗弄死了。
之后,这老红军的出现,才是将两人给救出来。
可即便是有老红军的帮忙,许老头的师父也是进了牛棚,去进行改造去了。
至于说许老头的话,经过老红军的一番帮忙运作之后,总算是没有再遭什么罪。
而且,有了老红军的帮衬之下,许老头的师父在牛棚待了三年后,也总算是出来了。
可因为许老头的师父,当初被批斗整的不轻,烙下了病根,没活两年时间,也就过世了。
当然,许老头也是没忘记自己师父,教给他的那些本事,一直以来都是做着阴船摆渡人的这种活计。
即便是最紧张的那时间里,许老头还是一直在坚持着。
其实,我听完许老头说的之后,也是打心底里头,对他当初的遭遇,以及他的坚持感觉到心疼,以及是敬佩的。
用许老头的话来说,就是有些事情,必须是要坚持做下去的。
因为,如果连他都不去做的话,那将来还有谁来做?还有谁来继承?
终于,小公鸡炖好了,那红烧鲤鱼也出锅了,该炒的菜也都是上桌了。
我们一老三少四个人,也就以许老头为首,坐在主位之上,我们坐在次位之上,开始吃喝了起来。
而且,许老头也是把他珍藏了将近三十年,那瓶子女儿红给取了出来。
我们三个年级小的,当然也是往酒杯里头,倒满了酒之后,起身给许老头敬酒起来。
许老头那也是乐呵呵的,满脸的褶子都是笑开了花,举着酒杯跟我们三个碰了碰。
然后,我们四个人也都是一口,将酒杯给清空了。
等到酒三巡菜五味之后,许老头也是打着鼾,躺在那里睡着了。
我们三个不想惊动他,便是来到了院子里头待着了。
那女儿红的酒劲儿,如今也是有些上头了,我也是感觉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白坤,之前许渡爷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