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藏于厨房里的老鼠都是一窝一窝的死去。”
听到张老员外的诉说,何谷和唐捕头互看一眼。
这日子,不正是那三个受害者死亡的时间吗?
不会真的这么巧,自家安南县出命案之时也是这张府开始倒霉之日?
回忆这段时日的张老员外忍不住连连摇头,脸上尽是无奈与烦闷。
“若只是这些事老朽和家中人也可忍受,但前些日子开始家中已先后无端暴毙而亡了三名下人。”
“吓的老朽连忙去报官,可官府来查了好几日也没个说法。”
“这些事本就邪乎,家中下人传言纷纷,如今见有人暴毙大多数也也不敢在我这张府之内讨活计。”
“长短工全部辞了离开,现下只剩得自家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了。”
听完所有的经过,何谷嘴角扯动几下,最终还是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没开口,以免被人揭穿了身份得不偿失。
他的小动作自然落在樊叶眼中。
樊叶悠然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看向张老员外问道。
“你说官府也查验过死去的下人,那检验结果如何?”
“尤知府说,三名下人身上并无任何伤口,也未有过中毒的迹象,只是心脏骤停忽然死亡的。”
“我找了他们的仵作和捕头,都说下人是被吓死的。”
“可……”
说道这张老员外脸上的无奈更甚,有些抱怨的说道,“我这府中日日过的都是差不多的寻常日子,哪里会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可以吓死人?”
这话也表明张老员外对官府和尤知府的结果不甚同意,可自己也没有别的方式前去查案。
“若换做平日,老朽便赔了下人草草了事。”
“可近月余来的诡异事情层层不断,如今看来,我这府中定然是有看不见的妖邪作祟,若不尽快除去,恐祸及家人!”
“既然已想到此处,老员外您为何到现在还未除了这邪祟?”
樊叶接下张老员外的话,抬头扫了一眼,“若是早些除了,也免了那三名下人的无辜性命。”
你这处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似魔窟。
这是樊叶没有说出口的话,这件事的发展比之前想的更为复杂。
“不是老朽不想,确实是……”
低叹一声,张老员外声音压低说道,“老朽曾派人去山中请高僧,可被那尤知府知晓后把我派出去的小厮拦了回来。”
“同时还严厉呵止,不许我再派人去寻任何高人,所以才一拖再拖,死了这些无辜的人。”
“尤知府不许你去请人除邪?这是为何?”
一旁的唐捕头没何谷那么多心眼,听到这话直截了当的问道,“就算此处是他管辖的郡县,死了人的事他可以管得,府中请谁来做法可是你家的私事,他如何管得?”
“这位大师,你有所不知。”张老员外道,“老朽的三儿媳正是尤知府的妹妹。”
说到这,几人也瞬间明白了张老员外的苦楚。
“不提也罢……”
张老员外抬头看向樊叶和何谷两人,仿佛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