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朝宁王府走去,瑞雪一直再想马的事。
寻常的马,赵丰年肯定是看不上的,要寻一匹良驹配的上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隐约记得离庄子不远,有个北境人开的马场,或许去他们那边瞧瞧能找到合适的。
刚好,过几天要去看看渡口那边买的地,顺便可以把这事一起办了。
还没到家门口,便感觉车慢了下来。
“谷廉,出什么事了吗?”
“小姐坐稳,马上就到,阿大他们在往府里运材料呢,巷子有些挤。”
瑞雪索性下了车,老钱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效,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一车车的砖瓦,木料,运进了宁王府,其实也并没什么需要瑞雪操心的地方。
瑞雪在拿到宁王府地契的时候,并没想着要大改,能收拾出一两个院子,够用就好。
她迟早是要走的,赵丰年也不会留在京都,这些人工物料可都是钱,用不上的话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找到了主管施工的阿大,说了几点自己的要求,便放手让他们去干了,毕竟术业有专攻,她没有太多指指点点的资格。
她以为赵丰年腿着回来,会比她晚到,本想处理一下腿上的伤,等他回来说话。
一进院,骨玉就在那里候着她了,手里拿着伤药,并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
“王爷嘱咐夫人处理好伤处,这几日好好休息。”
这是今天不打算与她聊了是吗?瑞雪朝赵丰年的屋里走去,她不想等。
误会这种事,放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说不清,她与赵丰年还没到心有灵犀的那种程度。
不解释清楚,瑞雪总觉得会出问题。
将来等着她的,不仅有蒋淮,还有圣上这座大山,她与赵丰年都不可能与他们单打独斗。
既然已经被强行绑定了,若二人离心,对谁都没有好处。
两人坦诚合作,才有机会达成各自的目的。
她这般想着,敲响了赵丰年的门,屋里传来响动,却没有让她进去的回答。
“王爷你在吗,我有话与你说。”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了屋。
屋里依旧遮着纱帘,空气有些浑浊。
赵丰年着月白色的里衣,散着头发,没带遮目的白纱,坐在矮塌上,鞋袜只穿了一半。
他原本躺在矮塌上看战报,没想到瑞雪会这样闯进来。
他没叫她进来,可她还是来了,赵丰年有些慌张,这与他想的不太一样。
瑞雪却觉得没什么,在自己家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披头散发也好,光脚赤足也罢,两人都穿戴整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虽然她是有些没礼貌,但她是真的很急。
骨玉和小桃跟在瑞雪身后,只一眼,便齐齐转过身去。
瑞雪关了门,不戳破赵丰年的尴尬,开了几扇窗子通风透气。
坐在赵丰年对面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不想拐弯抹角的套话,想必赵丰年也不会喜欢。
“你别信皇帝的挑拨离间,我既然嫁给你,就不会做骗你害你的事。”
赵丰年背坐在光影里,瑞雪一时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见他不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