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来想想办法,你今日别回去了,就宿在我这里吧。”
思元抹了把脸,起身朝瑞雪恭恭敬敬的揖了一揖。
脸上已没了原先的稚气,正经说道:“多谢阿姊援手,救她一救,思元在这里谢过了。”
瑞雪轻轻摇头:“你无需谢我,蓉娘本就是我好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家尽力而为。”
送走了瑞安和思元,瑞雪叫来了谷廉。
据思元所说,那日他捉住了与蓉娘相好的郎君,便将人交给了右相夫人。
那人本是活不成了的,可偏偏这事叫右相知道了。
为了堵住不利于右相府的传言,便不好立即就将那人处置了。
本来就是被右相府买来打球赛的,突然不见了,更容易让人胡乱猜忌。
便将人留了下来,继续为右相府的球队效力,看在常人眼里也正常一些。
待球赛结束,根据他的成绩,再来决定这人留还是不留。
瑞雪吩咐谷廉,连夜将这人从右相府带出来,藏到庄子上去。
待处理完了蓉娘这边的状况,再好好审一审这人与蓉娘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
吹灯睡下不提。
一大早,瑞雪便收拾妥当,叫上思元,坐车出了宁王府。
去左相府接了怀玉,马不停蹄的又往云良阁捞了还没起床的宋时渺上车。
宋时渺眯着眼睛,听瑞雪对今日的安排,歪在车厢里差点睡了过去。
瑞雪飞起一脚踢在宋时渺的小腿上。
“宋先生,事关人命,你能不能认真些。”
宋时渺皱眉搓着小腿:“你们两口子拿我当牛马使唤啊,这个用完了那个用,牛马还要吃草料呢,请我帮忙,就不能客气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把,那么喜欢用暴力。”
瑞雪有些抱歉,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下次主意,方才我说的,宋先生可记住了。”
宋时渺弹了弹大红色的外袍,嚣张的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马车到了右相府门前,思元率先跳下了车,门房见是少爷回来了,忙引着马车入了府。
怀玉递上名帖,门房便有些犹豫。
“这,相爷吩咐过,大夫人卧病在床,近日府中不待客,左相夫人要不过几日再来。”
怀玉将门房递还的名帖又推了回去。
“我就是听说你们大夫人卧病在床,才特意请了宋先生过来瞧瞧的。你若实在为难,我不介意在此等一会,你拿着我的名帖,去给你家相爷瞧瞧,看他允不允我入府。”
门房拿着名帖,去找相爷通报。
思元便带着一副小厮装扮的瑞雪,匆匆入了府。
带她直奔蓉娘的院子,或许是已经给蓉娘定了生死,院里竟无人看管。
只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蹲在门廊上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药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