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心中一惊,他原本对刘鸿志被劫,心里已有不安。
刘掌柜的茶铺在苏州城已经经营数十年,甚至比太白居开的时间还要久。
虽说无奸不商,但刘掌柜却为人和善,纵然有人乞讨而至他也必送些茶水点心,从未听说与人结怨。
就算有些宵小眼红他们的生意,但绝不可能派出这样的高手来劫走他的儿子!
所以如今听到赵公公所说,竟然有多家孩童被劫,此事想必非同寻常!
陈安晏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问道:“却不知这被劫的孩童都是多大岁数?”
赵公公细想片刻说道:“都是十岁出头,最大的不过十五岁左右1
陈安晏连忙问道:“有男有女?”
赵公公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有男孩1
陈安晏更加觉得奇怪。
寻常劫人,大多是想要跟那孩童家人索些钱财,但不会这么凑巧抓的都是这十到十五岁的孩童!因为年纪稍小一些反而更容易带走而不被发现,过了十岁就显得大了些。
而且据这位赵大人所说,有两个被劫的也只是寻常百姓人家,若是要勒索钱财,必定是找那些富商巨贾!
若不是为了求财,民间倒也有一些偷盗童男童女用以炼丹之用,这些人手段残忍,为世人不齿,一旦被官府抓获,都是定斩不饶之徒!可这些被劫的孩童都已经超过十岁,也不可能是用以炼丹。
再者,倒是还有一些人会盗些孩童回去配冥婚,可大多盗取的都是尸体,极少有听说直接劫个活人回去的,而且就算是配冥婚也用不上这么多人!
昨日跟他交手的那两个人准备充足,分工明确,在劫走刘鸿志之前,曾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如此看来,就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在寻人!
只是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所要找的这个人如今的真正身份,只能凭着大概的年纪去寻!
想到此处,陈安晏突然想到了那个跟着赵公公的白衣公子!
赵公公见陈安晏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今日一早,我们在来苏州之前,何大人曾来找我,说在前天夜里,杭州府也有几家十岁出头的孩童被劫,何大人已经命金捕头去查了。”
赵公公自己也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陈安晏说这些。
陈安晏听了却是立刻对薛启堂说道:“不知薛神医家中可有十至十五岁的男孩?”
薛启堂刚才听到两人的对话,已经在回想族内有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
只是他这些年来几乎都在外面寻药,所幸薛启堂的家族并不算大,他隐隐记得好像哪一脉前些年是有一两个男孩出生,却是不太确定准确的年纪。
听到陈安晏的话,薛启堂也有些焦急!
只不过他一面已经答应了那个神秘人跟在陈安晏身边为他诊治,另一面刚到苏州就要辞行似乎也不妥!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族中似乎有一两个十岁上下的男孩,却是不知有没有遭到毒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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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晏连忙说道:“薛神医要不要回去一趟看看?我这病已经十多年了,耽搁几天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1
赵公公也跟着说道:“神医还是回去一趟,若是族内有什么意外,怕是不美1说着看了看陈安晏接着说道:“至于陈公子……”
薛启堂却是没有等赵公公说完,他在稍稍犹豫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再修书一封,让他们请两个帮手照看1薛启堂说着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算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赶回去,若是真的遇到有人来劫,恐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1
薛启堂在赵公公说话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心想自己在替他做事,那他想必会替自己照看家人!
虽说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可实际情况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就算自己立刻赶回去,以那位赵大人昨夜将陈安晏带回的情形来看,恐怕也是杯水车薪!除非族内有一位如赵大人一般的高手坐镇才有可能万无一失!
赵公公听了,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叹道:“也罢,薛神医果真医者仁心1背对二人,却是有些似笑非笑,接着说道:“杭州府有金捕头出马,想必不会放过这些宵小之徒1
他们两人不知道薛启堂心中所想,不过两人心中也知道,薛启堂的话说的没错,若是去的人是如昨日的那两个高手,恐怕再多的普通人都没用!
薛启堂在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去,准备回屋再写一封家书,就连端来的药碗都忘了带走。
赵公公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安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也不知是用脑过度,还是受伤未愈,隐隐有些头疼。
陈安晏缓缓的捏了一根头发,用力的一拔!
随后又开始用这跟头发绕在指尖打结!
也不知从何时起,每当想事情想的头疼,他便开始拔自己的头发!
“不知赵大人准备何时启程?”
陈安晏见这赵公公也没有出去的意思,随口问道。
赵公公却是微微叹道:“难得出来一趟,原本想带着公子多看看,可谁知竟然遇上了这些事,我们也只能尽早回京了1
陈安晏听了却是摆了摆手说道:“若大人是担心这劫童之人会对公子不利,那大人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对公子动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