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看过之后忍不住一拍桌子,不但将陈安晏吓了一跳,守在外面的侍卫也都吓了一跳!
再次将那些侍卫遣退后,李彧阴沉着脸说道:“这是赵公公为先皇画的画像1
也难怪李彧如此动怒!
这寿康宫的人竟然将先皇的画像当成废纸一般随意踩踏,还将它丢在床底!
而他们没有将这幅画带走,显然是看到了落款是赵公公的大名赵简,认为此画不值钱!
陈安晏将这幅画摊开,终于看清了这幅画的全貌!
赵公公画的是先皇骑着战马指挥军士冲锋的情形!
画中先皇左手提着缰绳,战马前蹄随之高高跃起,右手长剑指向远方。
按理来说,早些年,先皇的确有过南征北战,可赵公公毕竟是大内总管,从未跟着上过战场,应该从未见过先皇骑马冲锋的场景!
但是他为何要画一幅自己从未见过的画像呢?
按照赵公公所说,先皇虽说武学天赋一般,但也常在宫里练武,赵公公大可画一幅先皇练剑的画像!
这时候,李彧又在房间走了一圈,突然说道:“在这里1
陈安晏回头一看,李彧指着的正是书桌右侧墙上的一颗木丁!
仔细看的话,其实这房内墙上一圈有不少木丁,显然之前都挂满了画!
但唯独李彧指的那颗木丁要稍稍高了一些!
李彧取过这幅画走到那面墙下,想要将画挂上去,却够不着,有些恼怒:“这幅画原本应该是挂在这里的1
陈安晏奇道:“皇上怎知?”
李彧指了指这面墙上的木丁和其他墙上的木丁说道:“因为这幅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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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立起来的,画完之后要比其他的画要长一些,所以赵公公特意挂的高一些1
陈安晏看了看四周墙上的木丁,果然这面墙上的要高了一些:“原来如此1
陈安晏取过画,轻身一纵便将画挂了上去,果然高低正合适!
而且这幅画挂在墙上比摊在桌上更能显现先皇的雄姿!
只是那两个脚印实在有些碍眼,下方也有几处已经裂开了!
李彧刚想要收起,准备让人重新修补一番挂在乾清宫。
陈安晏却一边盯着画一边在画前来回踱步。
李彧不禁苦笑:“陈公子,你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我担心时间一长,这画的下方就要断开了1
陈安晏却突然说道:“皇上,您仔细看那剑……”
李彧奇道:“那剑怎么了?那上面不知道是哪个奴才的脚印1
“不不不1陈安晏连忙说道:“您看那剑指的方向1
“剑指的方向?”李彧有些奇怪:“那是北方?……”
陈安晏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北方,是上面的房梁1
李彧抬头一看,那剑的方向果然指着一根房梁!不过他却有些怀疑:“这个……应该是巧合吧?”
陈安晏没有说话,纵身一跃,到了房梁!
来回摸了摸,只有厚厚的灰尘。
陈安晏不死心,轻轻的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
他又摸出一把匕首,将那跟横梁中间撬开,里面果然有东西。
取出之后,陈安晏将里面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是个长条的锦盒!
两个人都有些激动!
陈安晏咽了咽口水,慢慢打开了锦盒!
里面就一张纸,摊开一看,是珠市口的一张地契。
两人都一头雾水!
李彧这么多年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所以那块地上究竟是什么他并不清楚,陈安晏就更不必说了,恐怕他现在除了皇城哪都不认识!
按理说,先皇这么多年的赏赐,其中也不乏珍奇异宝,赵公公为何偏偏将这份地契藏的这么深?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陈安晏无奈道:“这恐怕要去看一看那地方到底是什么才能有答案了1
李彧也只能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1
眼看这里也查不出什么了,李彧收起了那幅画和陈安晏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让侍卫对赵公公的小院严加看守,按照陈安晏的猜测,皇上既然已经回宫,这小院又是在乾清宫的旁边,那些人必定没有这个胆子再来顺走东西!
再加上能带走的也早就被他们带走了,留下的桌椅床铺虽然都是上好的物件,但想要带走恐怕不易!
李彧原本想留陈安晏在宫里用膳,只是陈安晏念及薛神医还在宫外等候,而且两人还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太后赏赐的五百两黄金,说重不重,但说轻也不轻,尤其是对于陈安晏这个病秧子!
无奈之下,李彧只能派了个侍卫替他将银子送到宫门口!
他原本想让杨雄跟去,不过陈安晏却让杨雄留下,毕竟如今李彧能用得上的人不多!
此刻已快过申时,薛神医带着陈安晏坐着马车溜达。
京城的繁华远超苏州,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铺子,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陈安晏看到了旁边的牌匾连忙问道:“咦?这里就是珠市口?”
“正是1薛神医笑道:“前面的那条是正阳门大街,那边大多是京城的衙门,这条是珠市口,吃的住的都在这条街上1
原来趁着陈安晏进宫的时候,薛神医已经将这里摸了个大概!
陈安晏取出那张地契说道:“我们先到这个地方去1
薛神医有些奇怪,听说这陈公子从未来过京城,却不知哪来的珠市口地契!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驱车便往那地契上的地址赶去!
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陈安晏立刻跳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个三层楼阁轻声问道:“薛……薛神医,您确定是这里吗?”
薛启堂也有些犯嘀咕:“看地契上的地址,应该是这里……吧1
“疯了吧……”
陈安晏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老太监珍藏的,竟然是一家妓院的地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