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本王原本是想让他在这两日设宴给你赔罪,不过眼下你的寒症刚刚发作,要不就定在后日如何?”
李文栋此举已经给足了陈安晏面子。
让当朝一位亲王世子设宴给一个小小的九品官赔罪,这在过去是绝无仅有之事。
就在李文栋和李义都以为陈安晏会受宠若惊的时候,却没想到陈安晏却婉拒了。
虽说是李文栋亲自相邀,可一来陈安晏还是觉得身体十分不适。
按照他和薛启堂的计划,会在寒症发作的第二天服药。
可是这次情况似乎有变,具体还得看薛启堂怎么说。
而且,昨天的那个少年,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容易服软之人,说不定见面之后还会有一番争执。
再加上昨日突闻太白居的噩耗,此刻的他,自然没有心情赴宴。
李文栋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怎么?难道本王的面子都不给吗?”
他自然没有真的动怒,而是带着一副戏谑的口吻在“质问”!
因为以他对陈安晏的了解,若是没有特别之事,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这可是他特意为了陈安晏做的安排,毕竟李淡乃是韩王世子,等日后李彧掌权的时候,若是能得到韩王府的支持,对于李彧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如今的各个亲王虽说只有封地没有兵权,但他们的地位超然,绝不是寻常官员可比。
这个时候,陈安晏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昨日,他正是为了太白居之事才离开王府,准备进宫见李文栋,才会有了之后跟那个少年以及李淡发生冲突的经过。
陈安晏起身,来到了门口,仔细听了听,附近应该没有旁人,随后才再次回到了座位。
李文栋和李义见他如此,倒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因为他们也看出,陈安晏应该是有要事!
在陈安晏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马飞那里得知,陈安晏昨日突然要出去,而且脸色极为难看,因此,他们也猜到陈安晏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们二人今日前来,一是看看陈安晏的病怎么样了。
二来是为了解决他和李淡之间的矛盾。
最后便是来看看陈安晏是不是有事需要他出手!
随后,陈安晏才把他从施镖头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按照施镖头的说法,其实,在陈安晏刚到京城后不久,便已经有人开始对太白居进行试探!
起初,是喜儿的父亲,竟然是官府状告陈文锦夫妇拐卖了喜儿,还说自己上门找人,反被打断了双腿!
而那位吴县县令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陈文锦夫妇抓了起来!
所幸他们夫妇平日里跟街坊都处的不错,他们也都见到过喜儿很早就在太白居做事,根本就不可能是陈文锦他们拐卖来的。
因此,这些街坊带着喜儿去了县衙,可那位乌县令却根本不予理会。
喜儿无奈之下,立刻想到了苏州知府谢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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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晏在离开苏州之前曾经跟他们交代,若是不平之事可以去找谢大人帮忙。
吴县乃是苏州府辖下,只要谢大人出面,那乌县令便不敢乱来!
于是喜儿立刻去了苏州府衙。
谢大人得知此事后,倒也不敢怠慢。
虽说这太白居只是一个寻常酒楼,但陈安晏跟皇上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也答应了李彧会对太白居多加照看。
其实当初陈安晏这么安排,是担心日后自己去了京城,而丁坚又不在了,又会有人跟之前一样来太白居闹事。
却没想到,那冯笔书被丁坚打断了双腿之后,竟然还如此不安分!
不过,最让陈安晏不解的是,那位乌县令似乎有意针对太白居。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谢俊良出面之后,那位乌县令竟然还是不愿放人。
所幸的是,不论是冯笔书还是乌县令,都没有陈文锦夫妇拐卖喜儿的证据,再加上喜儿自己都说了,是因为冯笔书嗜赌,这才弄的家破人亡,自己多亏了陈文锦夫妇好心收留才有今天。
同时街坊们也都为陈文锦夫妇作证,平日里,他们夫妇都待喜儿跟自己的闺女一般,自然不可能有恶意。
而且,这冯笔书早已名声在外,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好赌之人。
大家虽说并不知道他的腿是怎么断的,但都猜想必定是在赌坊输了银子没钱还账才被人打断的!
在这些证据之下,谢俊良最后直言,若是乌县令再不放人,便要立刻具表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