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手中的那把钢刀,此刻正砍在了一块令牌上!
而这,正是李文栋给陈安晏的那块吴王府令牌!
一般来说,在整个大梁,权利最大的令牌,自然是皇上所赐如朕亲临的金牌。
不过,眼下李彧年幼,根本就无权赐下这样的金牌,而李文栋又是如今大梁的摄政王,因此,他这枚吴王府的令牌,便能算是权利最大的令牌!
而这个下人竟然胆敢对这块令牌不敬,往小了说,那是对李文栋不敬,往大了说,那便是有谋逆之嫌。
不论是哪种说法,别说是他这一个小小的下人,就连许良也承受不起!
因此,这个下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手中的钢刀更是再也握不住了,掉在了地上。
陈安晏这时候把玩着手中的这块令牌,微微笑道:“看来还是许老爷御下有方,许家下人的胆子竟然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1
这时候,其他侍卫也来到了近前。
此刻,看陈安晏和马飞他们的神色,这些侍卫也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陈安晏故意为之,倒也算是松了口气。
陈安辰已经出了事,如今若是再让陈安晏出事,他们恐怕也会受到责罚!
见到马飞和另外那个侍卫,已经装模作样的被其他侍卫搀扶起来,陈安晏捡起了那把钢刀,在手上掂了掂之后,又把那枚令牌放在了刀面上,只见他看着许良接着说道:“许老爷想必也认得这块令牌,不过,还有一件事许老爷想必不知道1
许良此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情?”
他自然认出了那块令牌!
因此,他正一边应付着陈安晏,一边想着如何为此事开脱!
而陈安晏突然手上一用力,那块令牌被高高抛起,这花厅里的这些人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那枚令牌。
那个瘫坐在地上的许家下人也不例外。
而他这么一抬头,脖子便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陈安晏手中的钢刀一闪而过,许家那个下人顿时觉得脖子一凉,随后便看到了一股鲜血从自己的脖子处喷涌而出。
这个下人见状,害怕极了,立刻想要用手捂住,只不过,那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不断的流出来!
这时候,陈安晏才一伸手,正好接住了掉下来的那块令牌。
很快,那个下人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在这花厅之中,包括马飞他们在内,谁都没有想到陈安晏会就这么直接出手将这个下人杀了!
那许良更是“你你你……”了半晌,一时之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陈安晏的这一连贯动作,从他捡起钢刀,到割开那个下人的喉咙,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一般。
只是,此刻的他还是甩了甩身前的衣襟,上面还是多少沾了点血迹。
陈安晏一脸嫌弃的暗骂了一句:“真是败笔1
这个时候,文师爷带着府里的官差们姗姗来迟,见到这里的景象,一个个都慌了起来。
不过,在见到唐大年、陈安晏以及许良他们都安然无恙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文师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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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上前,来到了唐大年的身边,小声的问着什么。
而此时,许良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堆着唐大年说道:“唐大人,他在你这府衙行凶,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1
只是,还没等唐大年开口,陈安晏却抢先说道:“许老爷还有一件事不知道1
这时候,他又指了指马飞他们,对着许良接着说道:“他们可都是吴王府的侍卫,许老爷竟然敢让你们许家的下人对这些侍卫动手,还抢夺他们的兵刃,甚至还纵容手下对王爷的令牌不敬,莫非你们许家是想要谋反不成?”
“不可能1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许良立刻大声说道:“他们若是王府的侍卫,怎么可能会被我的手下抢了……”
他这兵刃两字还没说出口,便已经想明白了陈安晏的用意!
许良这时候才想起来,陈安晏在王府住了那么长时间,他在京城又没有别的人手,身边带的,自然是王府的侍卫。
只是之前见到马飞他们两个如此“不禁打”,还以为是寻常的护卫。
这侍卫和护卫虽说只有一字之差,可身份地位却是天壤之别。
护卫的身份,只是比寻常的下人、家丁他们的地位稍高一些,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以及替主子解决一些麻烦!
而侍卫不同!
不管是皇宫里的侍卫还是王府里的侍卫,他们都隶属朝廷,吃的是皇粮!
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
那些被派去王府或是其他勋爵府上的侍卫,虽说保护的人不同,但他们依旧还是隶属朝廷,只是暂时由王府或是其他勋爵的府邸调遣!
一旦他们从王府得到的命令与从皇上那里得到的命令有冲突时,必须以皇上的命令为先!
因此,一般来说,无故对侍卫动手,罪同谋反!
这许良虽说对那大梁律例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对于这样的大罪,还是多少有些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