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能住进驿站的,必然是大梁的官员。
可他们却在此大行奢靡之风,丢的可是大梁朝廷的脸面。
谭思远自己也是朝廷命官,自然看不惯这种行为,这才想要进去理论。
而在他看来,他甚至觉得之前那驿丞让自己住到城里的客栈,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见到这些。
而这时候,那驿丞也已经闻讯赶来。
可谭思远却根本不愿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是直接带着谭六往里面闯。
对于那驿丞来说,自然是两边都不敢得罪。
一边是和合水县知县大人平级的西充县知县大人,一边是不明身份的京官,不论是哪一边,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不过,以他们的眼力,还是能看出应该是陈安晏他们更加不好惹,所以,他们在见到谭思远他们想要闯进去的时候,都上前阻拦。
但是因为鸡蛋谭思远的身份,他们在阻拦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只是象征性的拉扯。
而今日为了犒劳这些侍卫和官兵,陈安晏只是让两个侍卫去看着那个北周奸细,因为有驿站的官差在外面守着,陈安晏也就没有另外安排人手。
这时候,谭思远依旧不愿听那驿丞的解释,而是继续对着他厉声说道:“本官和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凭什么本官的饭菜那么寒酸,还要住在杂物房,他们却可以住的舒舒服服,他们的晚膳还如此丰盛,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本官就替你们的知县大人好好的教训你们一番1
其实,对于谭思远来说,他自然不是真的在意住杂物房,而且,那驿丞为他们准备的饭菜也并不寒酸,至少也算得上是他们在最近几日里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在见到陈安晏他们如此奢靡之后,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在听到谭思远他这么说之后,那驿丞也十分着急。
可是此人有个毛病,心里越急说话就越是不利索。
见到此人整个脸都涨的通红,陈安晏也有些无奈。
只见他微微一叹,对着旁边的李义说道:“有劳大人,我们还是腾一间房出来,让他们晚上挤一挤。”
他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另外,再备上一桌酒席,请这两位大人用膳1
“可是……”
这李义刚要说话,却见到陈安晏微微摇了摇头。
李义见了也只好照办。
不过,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吩咐一旁的马飞照陈安晏的意思去办。
过去在京城的时候,都是马飞他们贴身保护陈安晏,如今有李义在,保护陈安晏的责任自然落在了李义的身上。
而且,马飞他们毕竟是吴王府的侍卫,李义跟他们要更加亲近一些。
所以,这一路上有什么事,李义都是吩咐马飞他们去办。
马飞自然也只能照办,他在经过谭思远他们的时候,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便出去了。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之后,那谭思远也是一愣。
陈安晏以为有些瘦弱,所以在这些侍卫和官兵之中并不显眼。
而且,在他们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些官兵都身着戎装,陈安晏、薛启堂、李义以及其他侍卫都身着便服。
而且,今日用晚膳的时候,在陈安晏的要求下,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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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并不分主次。
不过,好在那谭思远也算是有些眼力,进来之后很快便发现那李义的气势跟旁人还是多有不同。
所以,他将李义当成了大官!
这也是为何他在听到竟然是陈安晏这个少年在发号施令,心中会如此诧异。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陈安晏竟然会真的给他们分一间房出来,还另外安排了酒席。
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怒火,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发作了。
而在谭思远愣神的时候,陈安晏又对着那驿丞说道:“这两位大人的随身之物就有劳驿丞大人了。”
刚才那谭思远在发怒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对着陈安晏他们,而是训斥了那个驿丞。
只不过,谁都听得出来,他想要指责的是陈安晏他们。
而这时候,陈安晏同样没有直接对谭思远他们说话,而是让那驿丞帮谭思远他们把随身行李从杂物房搬到那间给他们腾出来的房间。
虽然陈安晏没有明说,但谭思远显然听的出来,陈安晏是不想跟谭思远他们有什么接触,免得这他们到时候再借题发挥。
毕竟,若是陈安晏在让人给他们收拾东西,谭思远再反咬一口说丢了什么东西,要搜陈安晏他们的行礼,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这时候的谭思远怒极反笑,不过,他倒是没有多言,只是冷笑了几声之后,便吩咐谭六去把行礼收拾好,等马飞腾出房间之后,便把行礼搬过去。
谭六应下之后便离开了。
而那谭思远却直接走了进来,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便坐了下来。
因为有了外人在,那些侍卫和官兵也没有之前那般自由了。
倒不是他们害怕谭思远,而是陈安晏之前就已经交代了,尽量不要暴露身份,而且,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北周奸细,在外要小心行事。
陈安晏见到那个驿丞在门口有些进退两难,立刻扬声说道:“驿丞大人不必拘礼,想来这两位大人也吃不下这一桌酒席,驿丞大人何不陪同?”